司徒锦看了看衣衫整齐的司徒嫣,
“你,你怎么在这?”
又看了看一脸羞愤的司徒冰,结巴的问道:
“冰儿,为什么会是你?”
司徒冰哪里还有脸回答他的话,直接用手掩面拨开人群,逃离开去。
司徒锦走到那男子面前,直接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个禽兽!”
然后又看了眼洋溢着胜利的笑容的司徒嫣,咬牙道:
“你给我等着。”
便转身朝司徒冰追去了。
男子捂着脸,朝司徒锦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道:
“什么东西,明明是你们叫我来的,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原来那个男人是当朝礼部尚书的长子,早已婚配,但是却天性好色,到处招蜂引蝶,不学无术,整日里与司徒锦之流在一起胡混。
就在前一天,司徒锦找上他,说是寻得一个曼妙的小娘子,愿意在十五花灯会上与之私会,让他在此地等候。
而司徒冰则负责将司徒嫣骗出来,并且将那只用掺了足量媚药的精油浸泡过的金凤步摇送给司徒嫣戴在头上。
但是她的这点小伎俩如何能蒙骗的了思维敏锐的司徒嫣,在特种部队被派出去卧底之前,她可是专门接受过各种特殊的训练,其中就包括这些能够惑人心智的东西。
所以早在那流苏晃动香气溢出之时便已识破,那步摇上的精油,早已被尽数洗去。
而司徒嫣却在为送给司徒冰的那盏花灯拨灯芯的时候,将藏在指甲当中的媚药洒了进去,药粉经过加热,混在空气里,恰好被双手捧着花灯的司徒冰尽数吸进,所以便有了刚刚树下的那一幕。
司徒嫣迈进大门的时候,整个驸马府已经是人哭鬼嚎,鸡飞狗跳一排“生机盎然热闹非凡”的景象。
大冷的天,司徒冰就那样跪在满是霜雪的院子里,周围站满了人。
司徒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立于院中神情冷漠的看着白惜玉对司徒冰捶胸顿足的咒骂,司徒玄凌如热锅蚂蚁一般的负手来回踱步,和司徒锦一副自责颓败的神情,司徒嫣心里是自穿越以来,从未有过的畅快。
经过一番的吵闹哭骂,最后还是司徒玄凌为此事做出了最后的定夺,
“事已至此,除了嫁进尚书府,别无他法。”
已经哭的双眼像核桃一样的司徒冰一听,立刻爬到司徒玄凌的跟前,抱着他的腿哀求道:
“父亲,女儿不嫁,那人早已婚配,家中有妻,且风流成性,父亲难道要让女儿嫁给那种人做妾吗?”
司徒玄凌一听脸上怒气更盛,一脚将她踢开,
“你明知他的底细竟还与他做出这等事来,你何其糊涂!驸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父亲,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是司徒嫣将我害成这样的,父亲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将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你给我住口。”
司徒玄凌皱眉看着跌坐在地上司徒冰,
“每一次惹了祸都要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这种事若是你不愿意,谁陷害得了你?”
司徒冰被骂的表情一愣,就连站在后面冷眼旁观的司徒嫣也没有想到,司徒玄凌竟然会为她说上那么一句话,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千古奇闻!
不过她丝毫都不觉得感动,因为她心里明白,司徒玄凌之所以对她维护,想必是为了那八百万两白银吧!
这时白惜玉看不过眼了,皱眉看着司徒玄凌,
“老爷,你这是在帮那个丫头说话吗?”
司徒玄凌转头对上她的目光,
“长公主觉得这重要吗?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如何安置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吧!”
司徒玄凌说完甩袖离去,剩下白惜玉一脸错愕的站在那里,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朝着他的背影骂道:
“司徒玄凌,你大胆!”
有了慕容清卿就敢顶撞家里的母老虎了,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都说酒壮熊人胆,看来这色胆也能包天呐!
可是,白千墨会不会也是那样的男人呢?
司徒嫣想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好好的,想他做什么?
最终的结果还是遵从了司徒玄凌的意见,将司徒冰嫁给了尚书府的长公子为妾,因为历来公主郡主出嫁都是皇上赐婚,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即便是嫁为人妾,司徒玄凌也不得不厚着脸皮求了圣旨。
老尚书得此贵戚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要是放在以前,别说是妾,就算是正妻,都是想也不敢想的,没想道如今却白白拣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可是白惜玉的心情就与人家不同了,堂堂驸马府的郡主,竟然卑贱到嫁做人妾,这让她这个当朝长公主如何抬得起头来。
一时忧愤成疾,便病倒在榻,整日里只顾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