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墨艰难的咽了口涂抹,闭上双眸,只将她的后背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徐徐不断的挥发着自己的内力,将源源不断的热量传进她的体内。
这样大面积的耗费真气,于自己无疑是莫大的伤害,但是为了她,他愿意,只因为她说冷,只因为不想让她有事,只因为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他愿意。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司徒嫣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白千墨抬手拭去额上细密的汗珠,将她轻轻的放下。
走到洞口扯过还湿着的中衣穿上,运功用身体将衣服烘干,然后脱下盖在司徒嫣的身上。
此时她就像是一个熟睡了的婴儿,面容恬静,抿着嘴角,只是那紧蹙的眉头,让人感觉她此时似乎正在梦中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白千墨动作敏捷的来到洞口,扯过外袍穿上,接着便听到夜黎带着惊喜的声音,
“堂主,您没事吧,属下来迟了。”
白千墨嘴角一挑,
“你先他们一步找到本座,就不算迟。”
本来今天他是去归言阁询问一些事情,却意外的听到白黎睿的派出众多死士前往药王山谷事情,他知道今日是司徒嫣出宫“上山采药”的之日,于是来不及召集天惜堂的手下,只派一人过去送信,便一个人飞速的赶了过来,但是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将你的外袍脱下来。”
“啊?”
夜黎听到他的话神情一怔,接着朝山洞里面瞥了一眼,咬了咬嘴唇,虽然心里不愿,但还是脱下了外面的薄棉锦袍。
白千墨将那件还带着体温的外袍穿在司徒嫣的身上,然后抱起她走出山洞,一路运用轻功迅速的回到了天惜堂。
石名再次被请来,看着受伤的司徒嫣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之色,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将她的这般严重,让要让我逮到,定要让他们尝尝我的穿肠毒药是什么滋味。”
“行了,你就别废话了,赶快看看她有事没事?”
石名抬头看了白千墨阴沉似水又带着无限焦急的脸,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低头仔细的给司徒嫣检查了一番,然后拿出一个莹白透明的药丸,放进了司徒嫣的嘴里。
“她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再吃了我的回还丹,很快就能恢复。”
“你刚刚给她服用的是回还丹?”
白千墨有些意外,那可是鬼手神医十年才能炼制出一颗的丹药,即便当初自己受了重伤,他也没能舍得拿出一颗来。
“正是,难道你还怕我会亲手毒杀自己的徒弟不成?”
“司徒嫣拜你为师了?”
“怎么,不相信吗?”
石名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今日这丫头上山就是来行拜师礼的,没想到……”
白千墨看了看司徒嫣,又看了看石名,正色道:
“你想收她为徒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存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你知道后果。”
石名看着他寒似霜雪的眼神,舔了舔嘴唇,道:
“收徒就是收徒,我哪来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千墨嘴角露出一丝寒凉的淡笑,、
“没有最好。”
白千墨重又将目光移到司徒嫣的身上,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过倔强又好逞强,让她多学一些本事也好,毕竟鬼手神医是轻易不收弟子的。
当司徒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睁开眼便看到白千墨坐在床前握着自己的手,微磕着双目,似是已经睡着。
她轻轻的将手抽出,想要起身,白千墨却突然睁开眼睛,冲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对,那笑容是温柔的,且还带着一些缠绵的宠溺。
这样的笑容是她之前不曾见过的,即便是之前他也曾对自己温柔过。
那漆黑的深眸里就像是流动着一汪泉水,柔软而清澈,司徒嫣不觉一时竟看的呆了。
“嫣儿,感觉好些了吗?“
温柔如水的声音将她的神魂拉了回来,忽然一下想起在山洞里的情景,不觉得脸上又冉起一片红晕,尴尬之感顿生,恨不得马上从他的眼前逃离。
她急速的坐起身,又震痛了胸口的伤,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白千墨忙将水杯递过去,带着责备的语气道:
“你的伤好没有完全好,想要什么就说,不要乱动。”
司徒嫣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低着头不敢看她,仿佛怕他发现自己的窘迫,低声问道:
“你当时为何要跟我一起跳下悬崖,你明明可以自己脱身的。”
“因为我不能丢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