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灵儿昨晚喝醉了,并不记得那个人到底是谁,所以,无法回答太后你的问题。”
听完她的话,众人再次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唏嘘之声,堂堂的郡主,不但酒醉**,并且还不知道那个夺了她身子的人是谁,这也许是天黎王朝皇室千年以来发生的最大的丑闻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道:
“你以为你当真可以骗得过哀家吗?若不是他,那你刚刚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他,若非你们昨晚就已经厮混在一起,他又为何会跟你一起出现?”
太后的问题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为那些问题也正是大家想要问的却没敢也没机会问出口的。
东方灵修嗤笑一声,再次将眼神抛向白楚航,只不过这一次的目光中较之刚才多了几分冷意,寒凉的声音自唇边发出,
“若非是他强硬的将我带回宫里,我又怎会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昨晚我好不容易才逃出宫,就是为了逃避这桩婚事,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把我拉了回来,我此刻只恨手中没有一把能够杀人的刀,否则,我现在真想要了他的狗命!”
看着东方灵修一脸激愤的神情,看着白楚航的目光里全是愤恨,太后于是感觉她似乎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朝白楚航投去了一丝赞许的目光。
白楚航知道东方灵修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替他洗脱嫌疑,但是,她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又为何要如此刻意的帮自己呢!
此时太后已经迈着莲步回到了凤鸾之上,阴沉着一张脸,道:
“虽然我天黎国的律法中对女子失德一事并没有什么明文的处罚章程,但是这要是放在民间,也是要被浸猪笼的,你身为郡主却如此不知检点,真是枉费了哀家这些年教导你的那一片苦心!”
她说着便高声道:
“来人那,将郡主压入大牢,听从发落。”
当东方灵修被侍卫一左一右的架起胳膊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又轻松的笑,她在公主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了这些年,真是身心俱疲了,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时时刻刻观察别人的脸色,揣测别人的心思了!
在即将被架离长亭的那一瞬,她将目光深深的落在了白楚航的身上,她断定,那个男人是肯定会来救自己的。
东方灵修被押走之后,太后抬手抚额,做出了无限悲痛状,朝在座的众人挥了挥手,道:
“今日这寿宴就到此为止吧,众卿都散了吧!”
众人绵绵相觑了一下,觉得这场戏看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于是便纷纷起身谢恩离去。
大家在离开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所有人都觉得今日这寿宴上的事实在是太过精彩,看来京城里的人,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茶余饭后又有了谈资了。
事情最后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冷淳风和白雪盈都是极为高兴的,于是在刚刚离开长亭,脱离了太后的眼线之后,二人便一齐向司徒嫣表达了谢意!
“郡主的能力实在是令淳风惊叹,能否请教一下,郡主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冷淳风话音未落,白雪盈也跟着道:
“是啊,嫣儿姐姐,那个东方灵修**的事情,真的是你安排的吗?”
司徒嫣自从听到东方灵修说出她昨夜已经**之后,心中便郁结了一团怒气,后来又见她坚持对那个人袒护,心中的怒气又更盛一成。
东方灵修喜欢白千墨是她早就知道的,刚刚她既然对那个人那样的袒护,那么那个人肯定是白千墨无疑了!
只是那个混账东西,自己只不过让他略施小计,对太后的赐婚加以破坏,没想到他竟敢……
司徒嫣仰起头闭了闭眼,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道:
“东方灵修今日说的事,与我并无半分关系,所以二位不必相问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她说完便抬步率先离去。
此时就在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白钰,看到她周身笼罩着的怒气,纠结的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次的误会是闹大了。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铁叔开了口,
“我那未来的徒弟媳妇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好像比那太后老太太还要生气呢?”
白钰幽幽的轻叹道:
“谁知道呢!”
既然连师傅都看出她生气了,那就证明她心里的火气着实是不小,看来要灭掉她心里的那团火,正经要费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