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阵法,便是阵法宗师亲手所为,能维持上百年千年,已然可贵!
“玫瑰大阵到底镇压的什么?”杜浚问道。
花匠想了一下,道:“邪魔等!”
“邪魔等?”杜浚心中一颤,这一个‘等’字加在其后,其含义不难相处,忍不住问道:“邪魔到底是什么存在?难道真的是宛如神灵一般?”
“神灵?”花匠一怔,旋即失笑道:“邪魔不过与你我一般!”
杜浚再问:“那么阴魔呢?阴魔可是魔宗大圣?”
花匠点头,不语。
杜浚忽而眉头一蹙,蓦然失声道:“不对,你先前说,受到了邪魔的蛊惑,方才引发正邪大战。而连你这魔宗玄祖,都只是阴魔的一个傀儡之身,可想阴魔在魔宗的地位了,如此之下,阴魔又怎会让魔宗镇压邪魔?”
“你这个问题,超过了我存在的岁月!”花匠苦笑一声,拍拍脑袋,低声道:“不过,我隐隐觉得,你这个问题,我本应该知道,只是不知为何,却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场景!”花匠面色一动,凝视杜浚,道:“一个我儿时的听闻的场景!”
杜浚倾耳闻听。花匠顿了一下,接道:“儿时,我仿若是听说过,在比远古还遥远的岁月里,邪魔等于我等共同居住在神州之中,只是,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杜浚忍不住问道。
花匠摇摇头,道:“不记得了,便是我方才说的话,你都不可全信,其中或许是我被阴魔影响,臆想出来的!”
杜浚一怔,不禁苦笑一声,也不再问,想了片刻,他忽道:“元婴之上,到底是什么境界?”
“不记得了,不过,我却可告诉你,在元婴第六重天之时,会出现一个岔道,供修士自行选择,这个境界便是:至虚!”花匠面色惘然,旋即洒脱一笑,道:“修真途中哪里会笔直?其中多有岔道,如何修炼,却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杜浚不再言语,其心中却是回忆着方才的对话,心念急转,暗道:“听舅舅的话语,不难相处,昔日,定然先是邪魔不明原因的退出了神州,乃至被镇压,旋即,阴魔又处于某种目的,方才欲要接触邪魔!”
“这也不对!”杜浚心念一转,暗道:“既然邪魔都被封印了,退出了神州,阴魔却又是如何接触到邪魔?”
便在此刻,一个惑然浮现在了他的心头,祭出一个令牌拿在手中,送到花匠面前,道:“这令牌你可认得?你可知道它来自何处?”
“你怎么会有大寿天牌?”花匠双眼蓦然一瞪,其神情之中,竟然浮现了一丝的敬畏,探手抓过令牌,细眼看下,久久,面色平静下来,却又出现了一丝的迷惘,道:“这令牌很熟悉,隐约之间,竟让我感到恐惧!”
杜浚看他的神情,心中忍不住失望的叹息一声,探手接过令牌,却又道:“这天下可有令元婴再生的丹药?”
说罢,他死死的盯着花匠,唯恐花匠否定,只是花匠那头颅却还是摇了摇,不禁让男子踉跄一步,惨笑一声。
“丹药是没有,不过,我却有法子!”花匠面色莫名的惨然下来,道:“过段时间,你到那玫瑰大阵之前来找我,届时,我送你一场天大的机缘!”
他神情失神,颇有几分落寞之感,喃喃道:“这造化有多大,你永远都想不到,比天还要大,比地还要厚!”
杜浚望着花匠惨然的面容,不禁心中一突,正要相问,却见花匠忽而抬头,强然一笑,道:“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既然你唤我一声舅舅,我却也不可小气,此地本是远古鬼州中的鬼修大圣之地,你前行千里,可见一山,山有洞府一座,其中有些物件,便是我都垂涎不已,若非身份所限,也轮不到你了!”
花匠凝望杜浚一眼,忽而一叹,探手抚在杜浚的头顶之上,低声道:“孩子,世间的事情有些时候,并非想当然,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心存一丝仁慈,无论遇到什么事,保命危险,去他的天下大义!”
“莫要为了所谓的天下大义,落得舅舅这般地步,不值得!”花匠说罢,身躯一恍,忽而凭空消失了!
杜浚回忆着花匠临走之时的几句话,但觉其话里仿若隐含深意,那惨然的表情,更是让杜浚担忧不已,只是少顷,他变色一定,暗道一声:“大道艰难,唯有坚持一途,若我修为通天,万事皆休!”
一念到此,他不再迟疑,祭出罗盘,轰然破空而去,前行千里,果然见到一座山峰,其上果然有一座洞府!
洞府中,果然有几个物件!
这几个物件,果然不愧让玄祖都眼红!
(正式开始,接下来的一段,杜浚实力会有一个跳跃性的突破,然后就是百年之约啊,这可是小冷准备了很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