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声如蚊蚋:“老爷,妾身身怀有孕,让衿儿……”
“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无大碍,通常来讲,前三月和后三月才要禁止房事,其他时间只需小心谨慎即可。”
沈溪说着,手已将惠娘衣襟轻轻解开。
惠娘非常为难,虽然她知道怀孕三个月后,只要动作不是很激烈,不会对腹中胎儿有任何影响,可她还是放不开,毕竟沈溪把李衿也留在房中,她未得到沈溪准允,又不能随便将李衿屏退。
于是,沈溪见到惠娘无比纠结的神色。沈溪不悦,故意为难道:“衿儿,过来帮你姐姐宽衣。”
惠娘浑身一颤,贝齿咬着下唇,身体好似僵住了,不过面对沈溪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连提出反对的勇气都没有。
等沈溪和惠娘先上了床,沈溪微一招手,李衿马上明白沈溪的意思,将自己的衣带也解开……
李衿自认是沈溪和惠娘的“通房丫头”,在主母有孕的情况下,作为通房丫头她可以登堂入室,至于是否跟老爷和主母睡在一张榻上,全由老爷威势所定。
以沈溪的权威,无论是李衿,还是惠娘,都无反对的底气。
最后的结果,是惠娘为难,李衿坦然。对李衿来说,这是沈溪和惠娘的一种“赐予”,让她可以获得跟主母平起平坐的资格,至于本身的羞涩完全可以放到一边……毕竟连名分都没有,谈何去争取什么?
烛影绰绰,这是沈溪第一次享受左拥右抱的滋味。尽管身体疲累,但此时的他精神百倍,一整晚都意气风发。
无论是一直闭着眼不敢面对他的羞涩的惠娘,还是知情识趣的李衿,都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
累了后,沈溪温香满怀而眠。
半夜睡醒,第一时间便看到两张让他心醉的美丽容颜,可惜惠娘睡得很浅,只要他稍微动一动,惠娘就会醒来,但为了不让他扫兴,依然闭着眼睛装睡,但那跳动的长长眼睫毛,却出卖了她。
此时已是数九寒冬,小冰河期的广州府,半夜只有五六度,但由于海风呼啸,与北方零度的气温差不了多少,但是在这小小的绣榻方圆空间内,却温暖如春。
北风越来越烈,到了清晨鸡鸣时分,门缝传来“呼呼”的响声,沈溪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惠娘离去的时候他并未阻拦。
等天光大亮,沈溪才起身。
李衿虽然醒得很早,却一直等沈溪彻底醒来,才赶忙起床帮助自家相公穿衣。
沈溪在李衿陪伴下出得房门,正堂里惠娘已经备好账目,请沈溪复核。沈溪顺手将账本拨在一边,分别拿起惠娘和李衿的一只手,放到一起,道:“你和衿儿处置的,我放心。你们以后更要同心协力。”
惠娘想到昨晚的荒唐,面部一阵发烫,最后颔首:“是,老爷。”
账本重新归置好,丫鬟把早餐端了上来,此时不用沈溪提醒,李衿已经识趣地坐下一起用饭。惠娘对此毫无偏见,还往李衿碗里夹菜,昨晚的事情让惠娘放下之前对这位闺中姐妹所有的防备,完全接纳对方。
沈溪给惠娘留下两个安胎药的方子,嘱咐她派丫鬟去药铺抓药,这才返回督抚衙门。
等到官驿时,只见马九拿着一封信,站在大门口紧张地等待。
“老爷,佛郎机人派人送信来,说是……要跟我们交换人质!”
说是信,不过是张便签,上面的汉字倒是写得很工整,内容不复杂,佛郎机人提出用唐寅交换被沈溪扣押的夏特利等人,同时要求沈溪遵照之前的通商协定,将扣押的大批货物归还。
“人呢?”沈溪问道。
马九道:“佛郎机人只是派了小船到广州府送信,大船未见到,可能在珠江口外海等着。”
这次阿尔梅达学聪明了。若他再率领舰队到广州府,可能会连人带船被大明扣押,所以干脆派人驾着小船给沈溪送信。
沈溪进到官驿,步入大堂,坐于案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完了交给马九:“让人送到佛郎机人手里,告诉他们,是他们占我大明岛屿、包庇海盗和逃犯在先,本官不过是例行公事,想要谈可以,让他们的提督阿尔梅达亲自上岸跟我谈,否则此事不容再议,之前的通商协定一律作废,咱们战场上见!”
马九虽然觉得沈溪这么做有点儿武断,但想到佛郎机人的所作所为,也心有不忿,分明是你们做错了事,凭什么跟我们谈条件?莫非是倚靠你们船坚炮利吗?
“老爷,小人这就去送信。”
马九拿着信便出门,翻身上马往港口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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