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自然指的是谢恒奴,这边“分赃”,林黛、尹文和陆曦儿都有一份,自然不能落下谢恒奴的。
尹文和陆曦儿各自拿了,她们没林黛那么大的胃口,拿了简单的玉器,作为随身之用,沈溪怕她们吃亏,又亲自给她们选了几样,合起来价值相当。
等谢恒奴出来后,也选了几样,还为没出生的孩子选过,最后才是谢韵儿。
家里这些女主人选过,沈溪又招呼朱山等女道:“小玉现在已是人妇,跟九哥需要一点家用,去取两样合适的首饰,稍后我会让九哥带一百贯钱回去……”
见小玉连连摆手推脱,沈溪笑着说道:“这次我出征在外,家中用度紧张,全赖小玉拿出积蓄方渡过难关,我这个人有功必赏,小玉你就不用推辞了!至于其他丫头,各自选上两件,就当作我送给你们的嫁妆!”
昨日沈溪归家,谢韵儿告诉他,家里几个丫鬟跟几个车马帮弟兄日久生情,基本都有了归属,就连秀儿也找了个憨厚老实的意中人,只有朱山眼界相对高一些,尚未找到合适的对象……当然,也有可能是平常男子对朱山这样的女汉子不感冒。
因为沈溪没回来,家里的丫鬟不能随便嫁人,一切都要等沈溪这个家主做最后的决定。
沈溪给她们发嫁妆,意思是同意她们嫁人,当然她们成婚后依然会留在沈家做事。
沈家丫鬟个个都能领到丰厚的薪酬,还能得到老爷、夫人的器重,即便几个丫鬟的对象,也都是汀州府过来的旧人,愿意妻子留在沈家做工。
小玉在沈溪要求下,到箱子里随便选了两样银饰,其余丫鬟见状,都不敢造次。
等各人把东西拿到手,恰好马九领着几个弟兄进门来,沈溪让女眷先回内宅,这才差人把东西搬进二进院子西厢的库房。马九带来的这几人,正好是红儿、绿儿以及秀儿所选择的夫婿,沈溪认真看了看,人品相貌都不错,还算满意。
所有东西归置好,沈溪跟谢韵儿到了书房,谢韵儿道:“相公,这么多钱放在家里,我心中七上八下的!”
沈溪道:“放心吧,现在你家相公怎么也是正二品大员,没人敢欺负上门来。再者,家中既有朱山这样的好手,又有马九带领的车马帮弟兄,寻常蟊贼来多少都不怕……韵儿,家里的丫鬟,现在逐渐都有主了,这么多年过去,沈家和陆家各自有了不同的命数,之前我留在府上的丫头,如今怎样了?”
谢韵儿抿嘴一笑:“相公还说呢,之前回到京城,云伯说相公买了丫头回来,我本以为只是三五个,结果却叽叽喳喳一大堆,实在难以管理,我便拨了几个过去伺候公婆,还有些留在药铺和药厂工作……呃,君儿身边留下了一个,如果老爷觉得人手不够,调遣几人过来便是!”
沈溪脸上满是安慰,虽然沈家在京城名声不彰,但也算是薄有产业,方方面面都需要人手,谢韵儿回到京城,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条,让沈溪感觉轻松多了。
沈溪道:“韵儿,多亏你了,不然这些繁琐的事情处理起来,让人头疼。眼看家里又要添丁,为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你从那些丫鬟中挑选两三个,专司烧水、做饭或者做家务,你怎么也是正二品大员的夫人,该好好享享福了,不要什么都自己动手!”
沈溪吩咐的谢韵儿一一应了,沈溪进正院看过长子沈平,此时沈平尚未满三周岁,但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会走路,也会叫爹娘了。
沈溪抱着胖乎乎的儿子,笑着说道:“这就是我沈溪的孩儿,年少聪慧!”
小玉在旁边掩口笑道:“老爷说的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四岁时什么都不懂,可咱家少爷,已经出口成章了!”
出口成章什么的,最多只是玩笑话,沈溪没往心里去,但总归自己的儿子健康平安,沈溪也多了几分打拼的动力,他看了眼满脸幸福的谢韵儿,走过去,将孩子送到谢韵儿怀中,孩子抱着他娘,顿时感觉亲近许多,比在沈溪怀中老实安分多了。
沈溪轻叹:“到底生分了些,以后我争取常伴家人,即便朝廷调遣我去地方,也决不再做领兵征战之事,想我一介少年,却要承担家国社稷重担,真让人受不了!”
谢韵儿好奇地问道:“老爷怎么突然说这话?老爷去何处,妾身带着孩子和妹妹们相陪就是!”
沈溪无奈地摇头:“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也不知朝廷下一步安排我去何处,原本以为留在京城不错,但想到……有些事非人力能控制,反倒不如履任地方,平安过上几年,到时再回京城,或许更有作为!做官还是要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干什么随心所欲,这才是真谛!”
谢韵儿笑道:“旁人做官,都是尽量在天子脚下,唯独相公做官,却想着如何才能远离朝堂,相公跟旁人,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