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
曾经的光明神凯文·法斯宾德阁下在脑中略微回想了一下,他当神的时候没少调笑别人,但自己始终光棍一个,当人之后连调笑别人都少了,并且依旧光棍。
主要原因大概在于他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跟别人有太深的关系牵扯,并且非常懒……懒得去注意谁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这位阁下有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他不太想讨论某个话题的时候,不管别人跟他说话的模样多么正经,他总能轻轻一拨就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所以即便有主动送上门来的,也都被他一顿东拉西扯给堵回去了,让人气恨不已又十分无奈。
总之,这种混账玩意儿就是个注孤生的命。
你问他妻子儿女,那不是逗他玩儿么。
皇帝陛下被他一句回答弄得十分复杂。一方面,听说这人是个万年光棍,他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庆幸。另一方面……活了这么多年都还是个光棍这他妈绝对是有点儿什么问题吧?!
“你这是心里有疾还是生理有疾?”奥斯维德终于没忍住,还是嘲了一句。
凯文:“……”
他抬手便是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扇在奥斯维德的腿侧。“啪”的一声,又脆又响,一听就知道是那种火辣辣的生疼。
奥斯维德:“……你造反么?”
凯文冷笑一声:“造反我就扇脑袋了,但是陛下你比较虚弱,我怕扇了你又是眼前一黑。”
奥斯维德虽然被打了,但其实心情不差。他装模作样地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淡淡道:“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成个家,不是有疾是什么?”
“我看你整天找打也挺有病的呢亲爱的陛下。”凯文没好气地回嘲了一句。
两位病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对视了一眼。
凯文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居高临下地垂着眼皮道:“眼睛好了?好了就起来走吧,别赖着不动。”
奥斯维德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了手。
“哟,刚刚还说我有病呢,现在又想让我拉你一把?”凯文凉凉地嘲讽,“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他踢了踢奥斯维德的脚,道:“快起来。”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走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丢给皇帝,显然没把皇帝放在眼里。
片刻之后,凯文·被打脸·法斯宾德阁下又原路返了回来。他抱着胳膊盯着依旧伸着手的奥斯维德看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他一把握住奥斯维德宽大的手掌,将这个仗着自己是皇帝就撒泼的傻大个给拽了起来。
奥斯维德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脚下还没站稳,就被凯文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能不能有点起码的自觉?多大的人了……”凯文丢下这么一句没好气的话,便打头走在了前面。
奥斯维德在他身后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一声,又很快蹙起了眉。他一边走着,一边按着太阳穴晃了晃头。如果凯文回头仔细看一眼,就能发现他的脚步非常虚浮,跟平时区别很大。
“要走多远才能跟他们接上头?”凯文头也不回地问道。
“接头?你是说隔壁的大部队?”奥斯维德反应比平时要略微慢一些,他顿了一会儿才道:“不用想了,接不上的。”
凯文脚步一顿,有些诧异地回头问道:“什么意思?接不上?”
“这两条密道差别很大,隔壁的密道四通八达,有无数岔道口,迷宫一样,但是可以藏身的地方也同样很多。”奥斯维德答道,“能联通金狮所有城镇的地下,所以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他抬脚点了点地面,又道:“至于我们所走的这条,是为了给隔壁打掩护的,同时也能行军,中间岔道很少,可以通往蜃海和冰原。”
“所以我们现在不是跟隔壁接头,而是去追玫瑰旧堡那支队伍?”
“嗯……”奥斯维德这一个字又拖出了有些疲惫的尾音,脚下的步子节奏也跟着有些乱,忽轻忽重。
“你怎么了?”凯文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回头走到奥斯维德面前,“眼睛又看不见了?”
奥斯维德摇了摇头,道:“只是有点……头重脚轻的。”
凯文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诧异道:“怎么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