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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圣杯战争秘话(master序篇)
(一)
清凉的晚风,轻轻的抚摸着在它脚下那灯火通明的城市——冬木市。KaNsHu58.cOM皎洁的月光,在灯光与星光的映衬下轻轻的洒在此时已有些冷清的街道上。
昏暗而清晰的小巷里偶尔传来一声慵懒的猫鸣,微风习习,划过寂静的公园,公园里几对热恋中的情侣正轻轻的相拥着,丝毫没有察觉夜已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凡。
舞圆和人手里提着几块新买的冰糕从已经悄无声息的马路旁的便利店中出来,一只黑色的猫咪在马路对面用它那温暖的绿色双眼看了看和人,然后“喵”的一声窜入黑夜的阴影中。虽然因为工作劳累了一天,身体也显出明显的疲态,但是一想到家里自己温柔的妻子和天真可爱的女儿,本已经颓靡的精神不自觉的又振奋起来。
“我一定要撑起这个家庭!”
和人这样想着,在习习的晚风中,他那因为工作和社会压力而有些许花白的鬓角此时看起来也显得神采奕奕,紧了紧手中的便利袋,迈开稳健的步伐,沿着马路向自己的家的放心快步走去。
“吱呀”一阵悦耳的金属摩擦声想起,这是经过岁月流逝而变得光滑的金属摩擦才能发出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嘭”的一声轻响。
“爸爸!”
伴随着赤脚在木质地板上小跑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一个大约13岁的少女从玄关的对面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入那刚进门不久的亲切温暖的怀抱。
舞圆和人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迎接方式,一脸无奈的轻轻摸了摸这身高已经达到了自己肩膀的女儿那毛绒绒的脑袋,虽然和人很喜欢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儿,但是她那上了国中以后依然不见消褪的孩子气的天真却让和人分外头痛。
“妈妈呢?”
“在做饭呢!”
舞园衣春抬起头对着和人咧开嘴露齿一笑,然后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扑闪不闪的盯着和人看。
“肚子好饿啊!走,吃饭!”
和人装作什么的都没看见的样子换上一双褐色的棉布拖鞋抬腿就大步迈向客厅!
“爸~爸~”
衣春焦急的拉着和人的衣袖晃啊晃!也许是作为父亲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吧,和人一脸恍然的笑着转过身,将另一只手的便利袋递给了衣春。
“哦!差点忘了,给,这是今晚的冰糕,呵呵!”
“谢谢爸爸!”
衣春一把夺过那宽大手掌中的便利袋,“哒哒哒”跑进了厨房!
不知为什么,衣春特别喜欢吃冰糕,看着衣春像6、7岁的小孩一样欢呼雀跃的抱着冰糕离开的身影。和人的心情也变得兴奋起来,也许正是这快乐的背影才使得自己每晚都不忘记带回一块冰糕吧!
这种不太富裕,但是很充实的生活才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吧!
和人这样想着,同往常一样轻松的穿着拖鞋,用脚尖踢了踢地板向客厅走去。
……
灯火阑珊,和人意犹未尽的吮吸着盘子上汉堡肉的汤汁,一脸陶醉。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
坐在和人旁边和衣春正收听着黄金档热播广播剧的美丽女子没好气的的用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和人的背部。
“没办法,老婆大人您的手艺愈来愈高超了,每次都让我意犹未尽加情不自禁啊!”
和人一脸“痞相”的嬉笑着,一张刚毅而方正的面孔此时堆满了献媚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温馨。
就像酥软的蛋糕上涂抹了新鲜的奶油一般,如果在有一颗酸甜可口的樱桃就更加完美了。
“老爸,每次看到你这么像**绅士的笑容,总会给我一种扭曲的美感,这么多年我还是适应不了啊!”
衣春舔了舔清凉的冰糕,一脸嫌弃,双眼满含笑意的“瞟”了和人一眼,严肃的说道。
“噗嗤!”
爱子(衣春的母亲、和人的妻子)显然没有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但是还是勉力板着面孔教育衣春。
“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呢?要尊重你的父亲,对吧?变~态~绅~士~”
爱子本应是严肃的话语说道最后一句语气已经变得古古怪怪!
“呃……”
和人听到后表情明显的“呃”了一下,然后放下已经光滑发亮的盘子向后仰躺在沙发上,一副真服了你们母女二人的样子!不过,作为一个当家的成年男子,对着自己妻子和孩子的面说出“呃”这个词也足够他“自豪”一辈子了!
“哈哈哈……”
清脆的欢笑声透过漆黑的窗户,回响在这清幽宁静的夜晚。
也许,平凡的生活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幸福吧!
……
舞园衣春家所在的住宅区旁,是当地极有名望的家族——远坂家。
安静的夜晚,安静的街道,安静的灌木丛,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大片的灌木丛连一丝虫鸣都没有。
宛如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一般,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巨大的水无月家,巨大的“冰棺”,每一个见到这栋房子的普通人都会这样想。
突然,一阵巨大的闷响从远坂家的位置传出,四周的空间就像冰结的玻璃一般,碎裂开来!那气势宏伟,造型奢华的远坂家住宅,随着空间的迸裂,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荒凉、孤寂,只有一些无助的火星在废墟里跳动着。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美国为了正义而向伊拉克发动的空袭一般,只留下一寸寸焦土。
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涌动着血红色岩浆的虫洞,幽深、诡异,散发着一股股令人着迷的强大邪恶气息。
……
夜深人静,刚刚还一片灯火通明的住宅区此时已经完全沉寂,只有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在黑夜的压迫下唯唯诺诺的照亮自己下方那一小片区域。
舞园衣春家。
紧靠着客厅卧室里,舞圆和人辗转反侧,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右手抬了抬,然后伸入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了一包香烟,取出一根,放在鼻头问了问这熟悉气息,正要向嘴边移去,忽然听到了自己身旁那轻微的呼吸声,嘴角勾了勾,又将那只香烟放了回去。
“怎么了,和人,还不睡?”
爱子睁开略有些惺忪的双眼,在头脑尚未清晰分朦胧中问道。和人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爱子,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粮食和衣服越来越贵了,反而自行车、家具这些东西越来越便宜了?”
“嗯!”爱子略微沉吟了一会儿,“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不是更好吗?乡下的爸爸妈妈会不时的带很多粮食上来,衣服除了正装和衣春的校服,其他的我们可以自己做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啦!可是……”和人的面色有些忧郁,像被一片淡淡的雾气笼罩在眉梢那样,挥之不去,“可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了,这样下去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样下去,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别多想了,这不正是天皇陛下英明治理的结果吗?不然,像我们这种一般人家怎么能买得起自行车呢?”爱子在温暖的被子里缓缓伸出双手,从背后轻轻的拥入了和人,“天皇陛下可是很仁爱的!”
“……”和人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了赞同爱子观点的答复,“嗯!”
然后闭上了那已经因疲倦而充满血丝的双眼。
“天皇陛下可是很仁爱我们这样普通的老百姓的,怎么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情呢!”
……
冰神的眼泪化作流淌的银河,飞溅的水花划过死寂的夜空,我们总是在平凡的生活中被平凡束缚着。
……
冬木市郊区,冬木教会。
此时正位于那个巨大血红色虫洞的正下方,这种现象如果在一般人看来只会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吧。但是它的的确确的存在于这里,诡异的光芒洒下,映衬的本来就略显古旧的冬木教堂也显得无比诡异!
由周围植物净化过的空气清新的令人无法呼吸,好像连时间也在此冻结了一般,尽管此时的气温依然没有丝毫要降到零摄氏度以下的迹象。
忽然,一道靓丽的猩红光芒冲破教堂屋顶飞向天际,隐没在天空那个巨大虫洞里。虫洞受到突如其来的冲击,在这片安静而压抑的夜空中先是静止翻腾了一下,然后,涌动的血红色岩浆从虫洞里喷涌而出,在一瞬间吞噬了整个冬木教堂后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就像古老中国的滚滚长江一般,翻腾着、咆哮着**这片脆弱的土地。
灼热的岩浆似乎连空气也想要点燃似的,而在不远处的冬木市,大多数人还在熟睡中,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
舞园衣春家。
“爱子,爱子,快醒醒!”
和人轻轻的推搡着熟睡的爱子。
“怎么了!”
爱子略带愠怒的睁开发红的双眼看着和人,虽然半夜被吵醒,但是她明白和人是不会无故就吵醒他的,所以她希望和人给她一个合理的答复。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和人看到爱子那黑色的愠怒双眼,慌忙的说道。
“嗯?”爱子听到后侧耳听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奇怪的声音啊!”
爱子很显然没明白和人指的是什么,不过她刚刚似乎听到了微弱河流奔腾的声音,看到和人还在一边苦恼就说道:“和人,刚刚我好像听到了……”
话还没有说完,但已经说不下去了,在和人那双不曾浑浊的双眼中,爱子那温柔而安静的脸庞迅速变得焦黑,化为一地粉尘!原本黑暗的小屋被火光照得一片通明。
“爱子……”和人来不及悲伤,立刻抬起头伸长脖子向舞园衣春的房间望去,张开口,却一丝声音都发布出来,下一刻,眼前一片火红,紧接着一片温厚的黑暗坍塌下来!
“衣春,快跑!”
关东大地震,又称东京大地震,是指1923年(大正12年)9月1日早上11:58分发生在日本关东平原的一场地震灾害。震级规模高达芮氏7.6级,震中位于相模湾的伊豆大岛,属于上下垂直型的地震。影响范围包括了东京都、神奈川县、千叶县以及静冈县。据日本政府发表的数字,死亡和失踪的人数共计14万余人。这次自然灾害所造成的损失是日本战前最严重的一次,根据鹿岛建设的研究报告显示,直到2005年9月为止,总共有105000人证实死于关东大地震。
(二)
大火,如同一只飞舞的精灵,在整个冬木市里飞舞着、跳动着,像是火神的女儿刚刚脱离父母的怀抱一般,尽情挥洒着青春。
冬木市里每一件事物都像是在接受上天的洗礼一般,在激烈而热情的火焰包被中,化为一缕缕纯净的硝烟,与灼烧洗礼后,放身投入如女娲般慈爱着世人的夜空怀抱。
被火光照亮的夜空,也似乎被那热情所点燃,在冰冷星辰的点缀下,散发着令人心醉的温暖。
“鼓报四更,地摇六震。
火焰为三世诸佛说法,三世诸佛立地听。虚空有尽,大道无穷。
穷则变,变则通。
信手拈将茎草插,玉楼玉殿凌苍穹。”
……
大火一直燃烧到残酷的朝阳从天边升起,在阴冷的晨曦中渐渐泯灭,黎明真不是一个好时段,任何人都这样想,因为她会让一切都会变得清晰起来。
日光洒下,本来美丽如画的冬木市渐渐从浓密的烟雾中显露出来,大片大片的焦黑色土地,在天空中一块巨大红玉的凛冽光芒下,折射出充满温柔气息的光谱。
“爸爸……妈妈……”
舞园衣春穿着几乎被焦黑沾满的室**,双眼无神的走在充满着刺鼻焦炭气味的残破马路上,口中模糊不清的喃喃着什么,衣春一路上经过了许多人,也被许多人经过,没有人理会她要去哪里,因为,在这个死伤无数的大灾难中,她是幸运的!
清凉的微风拂过衣春的耳边,让衣春猛的打了一个激灵,精神也清明了一些,环顾四周,还有许多与她一样的四处游荡的幸存者,在这几近生灵涂炭的冬木市里徘徊着。
之前还是那么繁华的冬木市,为什么会落得今天这种地步,听说是是从森林蔓延过来的大火,可是,到底是怎样的大火才能将这座由钢筋混凝土搭建的城市燃烧到如此地步,这难道不是上天给与这座城市的惩罚吗?
一直依恋着春天,有怎能想象冬季来临时的痛苦。
……
诸神的怒火从天而降,炽热的赤炎席卷大地,唯有那恐怖,依旧是白的那么彻底。
……
时间过得很快,天皇的救济也迅速到来,数十袋大米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军用运输车的前方,十多个士兵整齐的排列在车前一个铁质灶台前,巨大的似乎可以将一只成年山羊放进去的大锅中滚烫的清水中不断的翻滚出一些略带瑕疵的米粒。
没有人哄抢,没有人抱怨,每个人都是静静地自觉排队,领取这国家发放的救济粮。当然,也有人没有来领取,因为,对于一瞬间失去至亲至爱的人来说,渴求死亡,才是他们的愿望。
“死者长已矣,生者还需坚强的活下去!”这种鬼话都是事后说的。
晚上,大雨滂沱,似乎连上天也在悲恸着什么,无数颗黄豆般大小的雨点从漆黑沉郁的夜空倾泻而下,拍打在干涸焦灼的土地上,发出“泠泠”的声音,这优美的旋律,如同双耳失聪的贝多芬激情弹奏的《命运交响曲》一般。
徘徊了三天的衣春终于不支的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枯败。
雨水打湿了衣春那轻薄的单衣,不断汇集,然后化作无数细流沿着全身脉络流向冰冷的地面。
衣春侧卧在肮脏的马路中央,看着面前倒映出自己那毫无生气面容的小水滩,在密集的雨点下,泛起一层又一层令人心动的波纹。
衣春感到四周都是无比沉重的黑暗,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而面前的小水滩是那么清澈无比,让人不禁沉入其中,再也不要出来。
“喂,快醒醒,不能睡啊!”一个急切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是一个士兵,普通的面容,只是唯有那明亮的黑色双眼,在雨夜里闪闪发光。
衣春想要伸出右手,可惜虚弱的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视线越来越模糊,天空越来越黑暗,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整个世界开始沦陷。
……
隐约中,衣春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看到了一个闪耀着的金色光团,沿着光逐渐向它的源头靠拢,愈来愈近,直到触手可及时,停了下来。
光芒的尽头是一个金色酒杯,酒杯中盛着清澈无比的液体,是那么温暖、圣洁!
恍惚间,这只金色酒杯又好似一只白玉净瓶,纯洁无暇,唯有那清澈的液体,没有改变。
衣春缓缓伸出双手,向那金色酒杯中的液体捧去,想要“一亲芳泽”!
指尖离液面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就在衣春指尖触碰到那清澈液体的一刹那,这个混动的空间瞬间被金色光芒所覆盖,衣春在这充满着温柔与圣洁的光芒中,带着安心的笑容,缓缓合上了那在这空间本不该存在的双目。
好想……睡得长久一些!
……
黄金酒杯,圣杯(San-greal、或译“圣杯”)是在公元33年,犹太历尼散月十四日,也就是耶稣受难前的逾越节晚餐上,耶稣遣走加略人犹大后和11个门徒所使用的一个葡萄酒杯子。耶稣曾经拿起这个杯子吩咐门徒喝下里面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借此创立了受难纪念仪式。后来有些人认为这个杯子因为这个特殊的场合而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相传彼世安温的魔法炉则是圣杯的前身。在神话传说不断的演变下,圣杯成为了一个万能的愿望机器。
玉净瓶,玉净瓶是神话故事中的法器,观音手执玉净瓶,内储甘露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西游记》中观音曾用此瓶中水,救活人参果树。平顶山二妖手中的玉净瓶,本是太上老君盛水的。法力无边,曾擒住过孙悟空。神话传说中另一种形式的万能愿望机。
……
英国,伦敦,大本钟。
大本钟(BigBen),英国国会会议厅附属的钟楼,伦敦著名的古钟(即威斯敏斯特宫报时钟)。建于1859年。安装在西敏寺桥北议会大厦东侧高95米的钟楼上,钟楼四面的圆形钟盘,直径为6.7米,是伦敦的传统地标。2012年6月26日,英国宣布将把伦敦著名地标“大本钟”的钟楼改名为“伊丽莎白塔”。
这,也只是一般人眼中的大本钟,而它在一些特殊的人看来,则是一座巨大的学院——伊丽莎白魔法学院。
“伊丽莎白”这个名字起源于希伯来语人名以利沙巴(????????????),在旧约中这是亚伦的妻子的名字。“以利沙巴”一词的字面意思是“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在早期的希腊文本圣经中,将这个名字转写为希腊语形式的Ελισ?βετ。
没错,魔法是确实存在的,与一般人的认知不同,但是,在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它是不存在的之前,谁也不能说它是不存在的。
就在这巨大的建筑物旁,有一栋略显奢华的别墅,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刚刚建成不久,但却透出一股古老的气息。
别墅内,一个看起来非常精干的中年男子正在焦急的唤着床上的少女,略微嘶哑在这间中世纪欧洲风格的卧室中显得格外悲凉。
“贝莉卡、贝莉卡……”
正在熟睡的舞园衣春,被这声音在不耐烦的情绪下清醒过来,一个好觉被吵醒,任谁都会生气。
“吵死了,你……”
衣春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一双充满担忧,通红含泣的绿色眼睛,以及一张充满焦虑神色的陌生西方人面孔,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却觉得非常亲切。
“贝莉卡,你真是让我担心极了!”
这个亲切的陌生人说着自己曾经熟悉而头痛的语言——英语,但是现在自己却毫无阻碍的完全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看起来这个陌生人还认识自己,“贝莉卡”是谁?与自己关系非常亲密?还有这是哪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
英国,大本钟,伊丽莎白魔法学院。
贝莉卡在这个地方已经三个月了,也大致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原来的舞园衣春身体已经死掉了,只剩下灵魂不知道为什么附在了这个刚刚死亡的英国小女孩身上了,这个名字叫贝莉卡的小姑娘似乎是因为逞强自己开拓新的魔法回路而死掉的。
愿望实现了,人却死掉了,这样的愿望有什么意义?
自己现在的父亲,也就是贝莉卡的父亲表面上是一个政府职工,而真实身份则是一个五代魔术师家的当代家主——穆雷?安特亚斯,他是一个相当温柔的父亲,但是家族开始衰落,要让家族复兴的重担一直压在穆雷那不太宽阔的肩膀上,让穆雷那一头金色的短发渐渐的失去了年轻的光泽。
也许这个叫贝莉卡的小女孩也是为了帮助家族复兴才冒险开拓魔法回路的吧!但是她在临终前发现自己要死掉了,强烈的思念让她将衣春的灵魂呼唤而来代替她,也许是这样吧!因为原来的贝莉卡已经死掉了。
而自己现在,则是无忧无虑的在这个伊丽莎白魔法学院里作为一个普通的学生学习魔法。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存在,还有这么完善的教育体制,真是不可思议。
再次得到生命的快乐冲刷了之前火灾的伤痛,而魔法的新奇也淡化了来到这个陌生环境的不适,孩子就是孩子,一切总是忘得那么快,唯一残留的,就是自己父母已经死亡这个不可磨灭的真相,即便是现在这个父亲是一个很温柔的父亲,有责任心的父亲。
贝莉卡走在魔法学院走廊,不断的回想着来这里之后的事情,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啊——!”转身一看,是一张大大的笑脸。
“嗨!贝莉卡,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这是一个非常帅气的东方青年,柔软的黑色短发轻轻的贴着他的额头,一双黑色的眼睛中透着青春的热情,让人不自觉的产生好感。
贝莉卡看着他心猛的跳了一下,“好帅——!”
“废话,本少爷当然是帅的没天理!”那个少年听到贝莉卡的喃喃扬起嘴角高傲的一笑。
“你是谁?”
“呃!”少年高傲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我是白烈啊,克里斯?白!”
“哦……”贝莉卡低着头思索了一下,转身对着后面的克里斯说道,“不认识!”
“啊!”克里斯呆了一下,连忙向远处的背影追了上去,“贝莉卡、贝莉卡,等等我啊……”
贝莉卡听到身后着急的呼喊声,勾了勾嘴角,没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
时间飞快,五年的时光就这样化作流星飞向天际。
英国,伦敦,安特亚斯府邸。
“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贝莉卡推开雕刻着古朴花纹的木门走进了穆雷的房间。
这是一个极其富有艺术气息的房间,天花板上有着创造亚当时的油画,地上铺着柔软的红色地毯,两旁的古木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一张宽而大的紫檀木书桌靠窗而放,桌上整齐的文具显示出其主人一定是一个正直而严谨的人!
“贝莉卡,我的孩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一下!”
正仰躺在木质靠椅上的穆雷,揉了揉有些鼓胀的太阳穴,坐了起来,一双通红的眼睛倒映着贝莉卡那清秀而年轻的脸庞。
“什么事,父亲?”贝莉卡游戏奇怪,已经很久没有事能让自己的父亲变成这样了。
“我想让你去参加一场厮杀,魔法师间的厮杀!”
宛如一滴浓黑的墨汁滴入一瓶新买的纯净水中,既是很少,但是也已经被污染了,再也无法返回原来的清澈!
“好的,父亲!”贝莉卡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穆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为这个决定而懊恼着什么,但最后依然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孩子,你距离这场厮杀还有五年时间,要抓紧提升自己的实力,我会将你送入我恩师的家中学习魔术的,就是这样。”
穆雷说完后便无力的躺在了椅子上,地上本来鲜红地毯此时也变得暗淡了许多,贝莉卡默默的退了出去,她明白此时自己的父亲需要静一静。
父亲啊,您果然还是太温柔了,我……再也不想做那个连父母尸骨也见不到的小女孩了,而且,魔法师本来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生物,父亲,你真不是个合格的魔法师,所以,魔法师这条路就让我代您走下去吧……
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琉璃板,将贝莉卡那愈发刚毅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英国,白金汉宫。这座位于海德公园这座英国最大皇家公园的宫殿又迎来了平凡而温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