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忽然笑了,游坦之也笑了,普贤恢复了些许气力,看得有些愣神。
突然,两人同时前冲,砰砰砰砰,普贤只听到拳脚对轰的声音,运足了内力聚与双目,却瞧不清两人的动作,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周遭的石洞顶端时不时的落下几块大石。
就在此时,她身边的长剑突然凌空飞起,游坦之一掌打出,震得石泰微微晃动,随即瞧了个空当,右手拇指与食指相扣,微微使力,锁住石泰的虎口,双手一较劲,石泰面色微变,随即左手从腰间取出一把量天尺,啪啪啪直打游坦之的面门。
游坦之抽身后退,躲过量天尺,顺手摄过长剑,使了一招飞渡天山,又快又急,石泰冷笑道:“太慢了。”
他忽的叠指相弹,一道气劲打在剑尖,游坦之猝不及防,角度微微有些偏,石泰趁势打出量天尺,拍在剑背上,嗡的一声,震得游坦之虎口发麻,长剑险些跌落在地。
如是拆了百余招,游坦之始终占不到便宜,石泰也不着急,只是以尺法相迎,普贤在一旁瞧得心焦,忽然扬声道:“由左攻里,无为而转百会。。。。。。”
洋洋洒洒念了二百余字,游坦之手上不停,心中思索,蓦然,斜地里刺出一剑,比之前快了三成,石泰一惊,瞧着普贤,突然脚下一顿,震起一块石子,微微实力,急速射出,噗嗤一声,贯穿了尼姑的心肺。
游坦之不管不顾,长剑连刺,一剑快过一剑,到后来,但见道道白光,石泰身子微微下沉,量天尺耍的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偶然有落网之鱼,也只是停在他身前半尺,未曾有半点伤害。
轻喝一声,游坦之忽的一抖手腕,使出一炁化三清,他此时的出剑速度足足比之前快了一倍还多,再用这一招,一刹那刺出一百零八剑,如同疾风骤雨覆盖天地,招招刺向石泰要害大穴。
石泰双目微眯,只觉寒意大生,他劈手打出量天尺,耳听得咔吧一声,游坦之手中的长剑碎裂,他有些无奈,毕竟只是普通的量产货,此前普贤一场大战能够坚持下来,已经不易了。
石泰趁势一掌打来,游坦之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只得强自以肉身相扛,耳听得咔吧一声,他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石泰微微一笑,暗暗松了口气:“道友,早知。。。。。。嗯?”
他本欲迈步上前,只是忽然心中警兆大生,停了下来,游坦之翻身坐起,十指连发六脉神剑,簌簌簌簌被他接连挡住,游坦之毫不气馁,欺身近前,再次轰出一拳石破天惊,石泰有些不耐烦:“贫道练就了内丹术,刀枪不入,你。。。。噗。。。”
那一拳砸在他的罡气上,石泰面色微变,不知为何,他竟感觉到一股双倍与此前的大力袭来,噗的喷出一口淤血,石泰轰然倒地。
石泰再次上前,两人硬碰硬的对轰,一路打到黄龙洞的深处,远远地看到一个高约丈许的炼丹炉,炉下有块石碑,上面刻着金丹还液的法诀,游坦之扫了几眼,记下内容,只是到了此地,石泰已然七窍流血,浑身虚脱,再无战力。
游坦之笑道:“石真人,还要多谢你让我突破龙象般若功的第十二层。”
石泰惨笑道:“原来道友此前是拿贫道做了试金石。”
游坦之笑而不语,石泰缓缓坐起身来,面如金纸,颤声道:“道友可知当年刘海蟾为何要选这里作为炼丹之地么?”
心中一惊,游坦之想起神雕世界当中王重阳关于刘海蟾的简评,忽然脸色微变,脚下一点,夺路狂奔,石泰毫不理会,自顾自的说道:“因为这丹炉下压着地火,倘若有一日走火入魔,可自行兵解。”
他颤颤巍巍轻拍一掌,丹炉倾倒,忽的冒出一团火焰,轰的一声爆裂开来,石泰首当其冲,化为一堆焦土。
天子山。
几位劳作的农民忽听得山下轰鸣声不断,随后火光冲天,有见多识广的惊叫道:“黄龙洞毁了!”
隐约之间,游坦之听见有人似乎在谈话。
“大哥,账目上的事,你多注点意,韩泽南那小子和白小裳这几天走得很近,倘若做了什么手脚,那可不是说笑的,少喝点酒。”
“我记下了,嗝。。。。额,就这一个,就这一个,嗝。。。。”
“文干,你是长子,以后咱们家还得靠你支撑,为父我派你去宫中伺候皇上,你不怪我吧?“
“爹,二弟三弟尚小,我不去谁去?咱们全家同心,定能渡过难关,您莫要多说了。”
“好,我儿有这心思,那是最好,生春,你且学着点,光凭赌术,是做不得当家人的。”
“爹,我记下了,你瞧我这豹子摇的怎么样,诶,爹,三弟醒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