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一听田光强和王鹏一起送她们,而且按路程远近来送,一下都没话说了,莫、谢二人还同时撅起了嘴。
第一个被送到家的是谢佳,下了车愣了一会儿,然后跺跺脚就跑了,连声再见都没说。
第二个是莫扶桑,车子停在住院部大厅外,王鹏跳下车扶她下来,她幽幽地看王鹏一眼,结果也是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地进了大楼。
最后一个是翁丽华,她倒是一副归家心切的样子,车还没停稳,就拉开车门往下跳,结果是可想而知,本来还没好利索的脚雪上加霜,一瞬间肿得老高,根本着不了地。
王鹏看看田光强,没辙,只有自己送翁丽华上楼,让田光强在车子里等自己。
看翁丽华痛苦得眉头紧锁,单脚跳着往前去,王鹏摇下头,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她家所在的单元楼里走进去,把个田光强看得目瞪口呆。
翁丽华与前夫没有孩子,父母又在外地,离婚后一直一个人住。
翁丽华平时性格清冷,她的屋子也如她的人,陈设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装饰,自然也少了些温暖的感觉。
王鹏将翁丽华放在沙上,想了想又把她的脚抬起来,脱了她的鞋袜察看伤势。
比起第一次帮她检查,这次翁丽华配合许多,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大呼小叫,倒让王鹏吓了一跳,“怎么都没感觉吗?”等抬起头,他才现翁丽华正咬着自己的嘴唇,脸煞煞白的,额头上都是密密的小汗珠,显然是竭力忍着没喊出来。
他笑了笑说:“翁姐,没必要这样,痛就喊出来。”
“半夜三更的,我哇哇乱喊,别人还以为我们……”她一下收住了话头,白皙的脸上,一下染起一抹绯色,竟是别有一番风情。
王鹏看得一呆,脱口道:“小白长红越女腮,着粉未免太白,施朱则又太赤。”
翁丽华的目光立时如受惊的小兔掠过他的脸,一下子逃开去,神色间竟是含羞带怯的少女模样。
王鹏看得心神荡漾,身体里那些年轻的荷尔蒙因子很不选择场合地活跃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问:“你的冰箱里有冰块吗?”
“你要冰块干吗?”翁丽华一下抬起窝在肩胛里的脑袋,目光所过处竟是王鹏男性象征所在,看到那庞大的隆起,她的脸立刻火烧火燎似的,贝齿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再说话,心里坚定的认为王鹏要拿冰块给他自己高涨的热情降温。
王鹏显然没有意识到翁丽华这一刻的变化,一边往厨房去找冰箱,一边说:“当然是给你敷脚啊,你看都肿成什么样了?你要是再这么扭一次,以后都没机会穿高跟鞋秀你的美腿了。”
话出了口,王鹏忽然又意识到最后一句实在说得有点轻佻,好像和翁丽华没到什么都能说的份上吧?忙转头偷眼看了一下翁丽华,她竟是不好意思地扭转了头。
翁丽华以为王鹏找冰块是给他自己降火,听了他的话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一下子羞得更加厉害,别转了头再不看王鹏。
在冰箱的冷冻室里翻找了一遍才找到几块小冰块,王鹏去卫生间找了块毛巾将冰块包了,回到翁丽华跟前,重新把她的脚抬起来搁在自己的膝上,用冰块在肿起的部位来回地敷着。
翁丽华的脚部皮肤细滑如婴儿的肌肤,相比她挺拔的身材,她的脚显得分外的玲珑精致,握在王鹏宽大的掌中,盈盈一圈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王鹏突然很想看看翁丽华那只没有受伤的脚,那种完美的没有变形的脚的形状,“翁姐,能让我看一下你另一只脚吗?”
翁丽华回过头来,眼里闪过诧异,目光扫了一眼她那脚背肿胀的伤脚,“是不是这伤有什么不妥啊?”
王鹏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让她心里疑窦更甚的同时,惶惶然地抬起了另一条腿,轻搁在王鹏的膝上,任他除了袜子,握在手中细瞧,那温热的掌心温度传来,使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王鹏屈起一根手指,轻顶在翁丽华的脚心,那柔软无骨的美足中央,是如窝潭一样的所在,王鹏以为,只要将这脚翻转过来,这个窝潭必能像一个小酒盏一样盛下枚桃核的。
“有什么问题吗?”翁丽华轻声问。
王鹏抬起头,看着她红润的脸颊,终于笑起来,“没什么,很好。”
“什么呀,这么讨厌!”翁丽华似乎有点醒悟过来,轻抬脚抻了一下,差一点就揣到了王鹏的脸上。
王鹏抬手轻轻一握,再度把翁丽华的脚捏在手里,她略略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这种感觉让王鹏觉得很奇妙,尤其是翁丽华任他握着脚的时候,无声的默许让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一种涟漪荡漾开来,胆子也比先前大了起来。
他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揉捏着那尤如一节节嫩笋芽的脚趾,竟有一种想咬一口的冲动,便抬眼看着坐在沙上绞着自己的两只手,眸子中闪着既喜又惊光芒的翁丽华,轻声问:“我咬一口?”
翁丽华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红唇张了张没说出话来,终于涨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王鹏的眼睛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手托着她的脚慢慢抬起来放到自己的嘴巴边上,他看到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轻轻地颤动起来,眼神中的慌乱无处安放,这让他的心里升腾起一种捕获猎物一般的喜悦,嘴角不由自主泛起一丝坏笑的时候,下颔微动张口欲咬……
“滴滴……”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划破静寂的夜色,穿破窗玻璃击碎了这满屋子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