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伟听王鹏提到工业公司眼睛马上亮了,但随即又暗了下去,并且喃喃地说:“你知道我和蔡光良不对付,去跟工业公司商量,不就等于跟他商量,自找麻烦吗?”
王鹏看着他正色问:“你以为你们是仇家,老死不相往来了?”他叹口气道,“高镇,你们俩都比我年长,又都曾是我的领导,大家能聚到一起工作是缘份。你们要是都还想干点事,就在该抛开成见的时候给我抛开成见,只要原则问题没有错误,一切都以工作为出点。”
高建伟撇了撇嘴应了一声,随即又涎着脸问:“能不能三天拿出东西来?”
王鹏摇摇手说:“就两天,你不打算过年了?”
高建伟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直接往门口走去,“也是,那我还是快点去办吧。”话音才落,人已经转出门消失了。
王鹏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上午下班时间,赶紧理了理桌上的东西,刚要出门就接到东子电话,让他快去阿芳饭店,他已经点好菜了。
王鹏牵记莫扶桑一个人在招待所,想着得把她一起叫上,就急急先往招待所去。
到了房间门口,王鹏举手敲门,来开门的竟是昨天与王鹏不欢而散的江秀。
“才来啊,我们肚子都要饿死了!”江秀一边嗔怪王鹏,一边将他拉进门,仿佛昨晚俩人的谈话不曾存在过。
“你怎么在这里?”王鹏一边狐疑地看了看江秀,一边又向坐在床前翻看账本的莫扶桑望了一眼。
“我忙完了就来看扶桑啊。”江秀说着轻轻在王鹏左臂上打一下,“你也真是的,那么多账本让扶桑一个人帮你查!你忘了我和她是同学,都是学经济的吗?”
王鹏有点尴尬,他是下了决心要和江秀分开,也向莫扶桑作了暗示,可是江秀没事人似的表现,让他又不能跟她拉下脸来。
莫扶桑看出了王鹏的为难,放下账本走过来笑问:“是不是来带我们去吃饭啊?”
王鹏点点头,“是啊,东子来了,已经在阿芳饭店等我们了。”他说完转过身往门口去,同时轻轻将自己的胳膊从江秀的环拥中抽了出来。
莫扶桑立刻搂住了江秀,跟在王鹏后面一起出了门。
东子看到王鹏不但带了莫扶桑来,还把江秀也带了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度很快,除了王鹏,跟在他后面的莫、江二女都没有现。
“快点,热菜都上来两个了。”东子招呼着,又让服务员把烫着黄酒去拿上来。
王鹏连忙摇手,“我中午不喝,下午上班带着酒气太难看。”
东子想想也是,就说:“没关系,我一个人喝。”
“干吗呀,我们也可以喝了暖暖身体的。”江秀斜乜着东子说。
东子却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懂怜香惜玉,万一把你喝趴下了,你可别怪我。”
“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江秀不满地一把搀住王鹏说,“最多喝醉了,反正王鹏会照顾我。”她又冲着莫扶桑道,“扶桑,我们俩跟他喝,我就不信还喝不过他!”
“我不能喝,还有那么……多没看。”莫扶桑想说账本,但她又吃不准能不能在东子面前说,就没说出口,但料想王鹏与江秀都听得懂。
“哎呀,你怕什么呀?我们俩一起一定喝不醉,最多下午我跟你一起看嘛。”江秀说。
王鹏皱皱眉说:“女孩子家大白天的喝什么酒。”他转身对刚拿了酒进来的服务员说,“给两位小姐拿瓶橙汁来。”
江秀听了这话脸立刻拉了下来,一下甩开王鹏的手,拿起酒壶就自己喝了起来。
王鹏他们仨都呆了呆,莫扶桑想劝,被王鹏用眼神阻止了。
东子心里不快,脸上没表示,也不喝酒了,只是与王鹏抽烟吃菜闲聊着。
这一顿中饭因为江秀的加入,又吃得十分不痛快,而且她在把一壶黄酒喝下肚后没多会就趴桌上睡着了。
王鹏将江秀背到莫扶桑的房间,安置在床上睡了,才与东子、莫扶桑坐下来喝茶。
对东子,王鹏向来没有任何避讳,所以他一边瞄着桌上的账本,一边问莫扶桑:“查得差不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