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举着杯子要和张佑炳碰杯。
张佑炳有心让王鹏下不来台,坐在那里只是抽烟,身子是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没有往王鹏身上瞧一瞧。
纪芳菲急了,连忙将椅子又拉近了张佑炳一点,双手挽着他的一条胳膊,柔声说:“张局,今天就给芳菲一个面子,喝了这杯酒吧,好不好?”
张佑炳这个人,最大的一个嗜好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他骨头酥。
纪芳菲是张佑炳早就盯上的猎物,无奈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今天难得猎物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张佑炳虽然恼恨王鹏打自己的儿子,但他不会和美人过不去,更何况,只要猎物上钩,怎么对王鹏还不是他两只手指头捏田螺的事情?
纪芳菲软声相劝,话音才落,张佑炳便缓和了脸色,抬了抬纪芳菲的下巴,色眯眯地看着纪芳菲说:“那就看你的面子喝一口?”那举动与表情完全将一旁的王鹏当成了空气。
纪芳菲心里恨不得将酒杯直接砸在张佑炳的大秃瓢上,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容朝张佑炳一个劲地点头。
张佑炳这才转过脸来,慢悠悠地端起杯子,朝着王鹏举了举。
王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捧了杯子趋前去与张佑炳碰杯,也不知是因为他来前喝多了,还是脚下绊了东西,突然一个踉跄,人就冲着张佑炳撞了过来。
好在他定力好,又练过身手,在撞上张佑炳之前就撑着桌子稳住了身形,只可惜了手里的一杯酒,全泼了出来,还不偏不移正好全洒在张佑炳小兄弟的家门口,一大摊湿漉漉的酒渍,着实像极了某些东西失禁后濡湿了大前门。
张佑炳张着两条腿,愕然地看着自己的裆部,嘴里呼哧哧的喘着粗气,想骂又骂不出口。
王鹏似乎是被吓醒了酒,慌忙拿了餐巾一边要帮张佑炳擦,一边嘴里不停地道歉,嘴角却不可察觉地扬起一个小弧线。
“唉,唉,你就不要来帮我擦了……”张佑炳终于一下站了起来,想去洗手间,可他才一站起来,就瞥到别上的服务员别过头去偷笑,立即又觉得大窘,扔了手里的烟懊恼地说:“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纪芳菲刚想去追,被王鹏伸手一把拉住,笑道:“关键部位湿了,你让他怎么还吃得下去嘛,别追了。”
纪芳菲回头看着王鹏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王鹏挑了挑眉毛,放掉纪芳菲的胳膊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哎呀,饿死我了,今晚还没有真正吃进东西去呢,难怪肚子觉得空落落的。”
纪芳菲一把拉开王鹏身边的椅子,挥了挥手让服务员出去,然后推了王鹏一把说:“你这人到底是脑子缺根弦,还是为人太张狂?我拉下脸帮你把他请来,为的就是想让你们和解了,别老是让他卡着你的脖子。你倒好,不但不领情,喝了酒搞这么晚才来,一来还把酒倒人家身上,把人直接给气跑了!”
王鹏也不理会她,顾自己一通吃,直到有了饱腹感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朝纪芳菲笑笑问:“其实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帮我?”
纪芳菲一愣,张口结舌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王鹏嘿嘿一笑,拉她站起来说:“走,去包兰那里,我请你吃顿有情调的,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还没回过神来的纪芳菲被王鹏拉着走到了门口,王鹏看看她,又重新进包厢帮她拿了大衣和包出来,给她把大衣披上,俩人并肩走出了嘉轩大酒店。
包兰正好在维也纳的大堂弹钢琴,那专注的神情又让王鹏想起了宁枫,才现竟是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碰到过她。
落座点了餐,包兰也弹完琴走了过来,与纪芳菲闲扯了几句,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纪芳菲虽然替王鹏彻底得罪张佑炳而担心,但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加上又特意把她拉这儿来正式请她吃饭,心里也有了几分高兴。
俩人默默地吃着,王鹏的肩膀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小鹏!”
王鹏和纪芳菲同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