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差点睡着的时候,王鹏听见门铃响,赶紧裹了浴巾出来透过猫眼望出去,竟是一名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
“谁?”王鹏隔着门问,他没有点餐,料定对方走错了地方。
“您好!我是送餐的服务员,您点的餐送来了。”服务员礼貌的回答。
“我没有点餐,你送错地方了。”王鹏看着浑身是水的自己,不想开门。
“是12o6房间订的餐,我没有走错啊。”王鹏从猫眼里看到服务员正拿着单子核对,接着再次肯定地说,“先生,是您房间的一位女士点的餐。”
“女士?”王鹏愣了一下,“我房间没有女士啊!”他终于拉开门,“估计有人报错房号了吧?”
在王鹏拉开门的同时,对门纪芳菲的房间门也拉开了,她含笑靠在门上说:“我点的,送进去吧。”
服务员看了看王鹏,又看了看纪芳菲问:“送哪边?”
纪芳菲朝王鹏呶呶嘴,“那边。”
王鹏无奈地耸耸肩,侧身让服务员把餐车推进了自己房间,又目睹着纪芳菲从自己身前经过,她浴后湿漉漉的头上滴下的水,正好落在他赤*裸的脚背上。
服务员送完餐退出房间,又礼貌地替他们关上了门,王鹏这才走回卫生间拿毛巾把自己身上擦干了走出来,但令他尴尬的是,内裤在行李包里还没有取出来,纪芳菲坐在床上,他实在不好意思当她面去取,只好披了条浴袍在身上。
纪芳菲也只穿了条浴袍,腰带扎得松松的,露出脖子底下大片白皙的肌肤,头上的水珠淌在上面,留下一道亮亮的细线,让王鹏年轻的肌体一下亢奋起来。
他皱了皱眉走到茶几边上,看着上面摆放着的酒具和小食,笑着问纪芳菲:“一晚上我们已经吃过两顿了,你还没有吃饱吗?”
纪芳菲靠在窗口的床上没有动,“饭桌上跟师兄聊起往事,很多回忆被勾了起来,心里有点难受,想喝点酒才是真的。”她笑了一下,“我怕一个人喝死了没人管,所以过来拉你做下保镖。”
王鹏抿嘴点了下头,打开酒瓶的木塞,往两个酒杯里注入酒液,看着那红红的液体缓缓流入,他低声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既然要我当保镖,我就陪你喝一杯,喝完了你就回去好好睡觉。”
纪芳菲接过王鹏递来的酒杯,拿在手上轻轻地转着,眼波流转,轻声问:“你是觉得我穿成这样出现在你房间里不合适吧?”
王鹏笑笑说:“的确是不太合适。”
纪芳菲瞪他一眼道:“你说句假话骗骗人会死啊?”
王鹏摇摇头说:“纪姐,我不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什么也看不来,你的心思我多少知道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纪芳菲站了起来,到他面前站定,微仰着头问。
王鹏侧过脸不敢看她,轻咳了一声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也不想看你受伤。”
纪芳菲眼里划过悲哀,“我已经受伤了。”她顿了一下说,“如果我什么也不要求呢?”
王鹏猛地转回头来,盯着她的眼睛说:“别傻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不值得是由我说的,不是由你说的。”纪芳菲低声说。
王鹏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举起杯子一口喝掉那些酒,直直地站在那里再度侧头看向窗外,悠悠地说:“纪姐,我已经令两个女孩子受伤了,不想再来伤害你,有些事就放在心里吧。”
“我不!”纪芳菲许是心里压抑了许久,旧地重游令她多年埋在心底对情感的渴望全部都迸了出来,“我不想再压抑自己,只想好好地随着自己的心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你不能成全吗?”
王鹏有点动容地回头看着她,说不出自己心里此刻到底是疼惜纪芳菲,还是其他什么,总之这一刻变得柔弱而卑微的她,让他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爱惜她的冲动。
纪芳菲直视着王鹏漆黑的眼睛,轻轻踮起自己的脚,颤抖着两片红唇慢慢贴上他的脸庞,
湿润温暖的气息通过皮肤的接触,传向王鹏的每一寸感官,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被点燃了,理智一节节地败退,唯有不可抑制的yu望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