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嘟着嘴,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才回道:“父亲最好看!”
诗诗听了平安的回答,又是一阵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对着陆皖晚道:“绾绾,你这儿子可真有意思,我真是爱死了,要不就送给我做儿子吧。”
陆皖晚听了诗诗这话,亦是轻笑道:“好吧,本来就是准备认你和教习当干娘的,只是我这儿子也是表面看着乖,皮的时候可要闹得你们头疼。”
“这样漂亮的娃娃。闹就让他闹吧。我受的住。”诗诗边着边在平安的脸上亲了一下,一脸宠溺的模样。
陆皖晚这才不话了,只笑呵呵地看着诗诗和秦琴在那里哄着平安玩。
平安这下可是兴奋地不行,被两个漂亮的阿姨围着。一会儿滚到这个怀里。一会儿滚到那个怀里。玩得不亦乐乎。
一群人玩闹着,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还是橙儿过来传话。是年夜饭已经准备好,她们才停下来,诗诗抱着平安,陆皖晚牵着二丫,秦琴领着大虎,往那院子里走去。
此刻正是晚上戌时,山村的村民门也都准备吃年夜饭了,但在吃饭之前,村民们都会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放鞭炮,鞭炮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平息,不少人家亮了屋檐下的红灯笼。家家户户的灯光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在夜幕下静静地闪烁。而那些已经吃完年夜饭的村民们陆续走出家门,开始燃放烟花。漆黑的夜色下,七彩的烟火映亮了连绵的群山,映红了村民们一张张喜悦的笑脸。
因为一起吃年夜饭的人有多,诗诗便让人把桌子支到了院子里,主子客人们一桌,丫鬟下人们一桌,大家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满满俱是过年的团圆味道。
这山村里有一个习俗,便是每到过年的时候大家都要坐下来一起搓圆子。陆皖晚对这事感到挺新奇的,看到橙儿她们几个丫鬟坐在桌子旁搓着圆子,便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陆皖晚洗了手,学着橙儿她们的模样,揪馅蘸面粉,她手挺巧,很快就搓好了第一个圆子。有了第一个,第二第三个就快了,不过一会儿了,她就搓了一碟子的圆子。
平安被诗诗抱着,玩性儿也挺大的,不过他那胖手,可挫不好圆子,不过就是拿着面团在那里玩耍,捏出些四不像的奇怪东西,不过就算这样,诗诗也一直夸他聪明,也不管他一手一脸的面粉,隔一会儿就在他脸上香一口。
陆皖晚没在院子里看到孟飞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不过她也不担心,先不孟飞扬本身的功夫,就他身边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他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而此时的孟飞扬,正站在屋子后面的一个角落里,与影枭话。
“主子,这山村周围我们都查过了,没什么问题,这里地处隐蔽,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那影枭站在孟飞扬面前,恭敬道。
孟飞扬缓缓了头,淡淡道:“你让下面的人就驻守在这山头附近,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影枭立即应了是,转瞬就消失了,孟飞扬又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宅子里。
孟飞扬从后门进到宅子里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从茅房回来的刘士安,那刘士安立即十分热情地上前与孟飞扬打招呼。
“这不是李公子吗,你怎么在这里,没去院子里吃年夜饭啊?”刘士安走到孟飞扬面前,笑着问道。
孟飞扬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回道:“我正准备去如厕呢,院子里应该已经开席了吧,你快回去吧。”
刘士安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狐疑,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笑笑与孟飞扬告别了。但是转过头去,他面上疑惑却是更甚,因为他远远看见孟飞扬从后门进来,且也不像是要去茅房的模样,但究竟他为何要谎,他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心中多了个警醒,觉得这李公子着实奇怪,他虽自己是商人,但那模样气度怎么看都不像是商人,倒更像那些达官显贵,不过他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就是县太爷,不过那县太爷可也远没有这李公子这样的气度。
刘士安回了院子没多一会儿,那孟飞扬也施施然地回来了,他看到陆皖晚和平安都在搓丸子玩,便走到了陆皖晚身边,俯身在她耳边道:“这都是你搓的丸子吗,看着不错呢。”
陆皖晚本是专注在搓丸子的,孟飞扬又是从她后面走来,突然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话,顿时吓了一跳,手中刚搓好的丸子也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陆皖晚脸颊微红,神情紧张地问道。
“父亲!父亲!你看我的丸子!我捏的好不好?”坐在陆皖晚对面的平安看到孟飞扬过来,很是兴奋地与他炫耀起自己手中的那些四不像丸子。
孟飞扬没有回答陆皖晚的话,而是伸手将平安从诗诗怀中接过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手中的玩意儿,才头夸赞道:“平安真厉害,这丸子捏的可真好,你父亲我就捏不出来。”
平安得了孟飞扬的夸赞,开心的不行,拿着丸子笑得牙齿都看不见了,孟飞扬看到他这幅模样,笑容也忍不住放大,柔声与他道:“平安,父亲给你酥丸子吃好不好?”
平安闻言眨了眨大眼睛,了头,其实他并不知道孟飞扬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地了头。
而陆皖晚和桌上一众女眷听了孟飞扬的话,却是更更惊讶地瞪大了眼,特别是陆皖晚,那大眼珠子就差一要瞪出来了,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孟飞扬下厨的模样啊,那太惊悚了好不好,就算是他在教坊旁当大夫的那段时期,陆皖晚也从来没见他进过厨房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话他堂堂一个皇孙,现在虽然属于龙潜,但也是货真价实的皇孙好不好,皇孙亲自下厨炸丸子,那画面太美,陆皖晚实在是不敢想啊,她忍不住便出声道:“这样不太好吧,这厨房油烟大,你恐怕不习惯,还是让我来吧。”
一旁的诗诗却是烟波一转,微笑着开口道:“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虽君子远庖厨,但李公子是做给自己儿子吃,那可是他作为父亲的一番心意,咱们怎么能拒绝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