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窗口,跌在地上,不忍去看屋里的情景。
我想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三王爷所希望的,身下的女子也不是他所爱的,这种痛苦无疑比凌迟更折磨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三王爷会为我付出这么多,细究之下,我从未对三王爷有过什么好脸色,他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小黑屋的门被人打开,三夫人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地点亮了屋里的烛火,而后拿出针,在火上炙烤。
“三夫人,你有北疆王的任务,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可以理解。可任务并不包括三王爷,你为什么一定要拖三王爷下水呢?就因为他是嫡系的血脉吗?北疆王还没死,早晚还有另外子嗣,你又何苦要这样折磨三王爷呢?”我忍不住说道。
三夫人冷冷瞥了我一眼,语气森然道:“你以为所有的嫡系都可以继承皇位吗?哼,无知!”
我正要再说,她已经不给我机会,她用力拉着我的衣领,毫不怜惜地将我扔到屋里的角落。
我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刺骨的冰凉从指缝下传来,我伸手一摸,发现这里竟然放着一块特别大的寒冰,而我则被三夫人扔在了寒冰上。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坐在一块冰上,无疑能将人冻出毛病,我挣扎着要起来,三夫人却反手点住了我的穴道。
她拿过桌上的蜡烛,放在脚边,蹲下身子,将银针烤得通体发红后直接刺入了我腿上的穴位。
一股钻心的痛楚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我想尖叫,可是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地忍着。
三夫人看了一眼我痛苦的神色,放缓了下针的速度,她并不是为了减轻我的痛苦,相反,她是延长时间来折磨我。
每当我痛得几乎晕厥的时候,身下的寒冰就将我的神智冻醒,我晕又晕不过去,喊又喊不出来,只能频临崩溃地忍受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三夫人终于收针,可是她却不急着为我解穴,反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行针的布袋。
她侧着脸,烛光从脚下蔓延到她的身上,她的脸映照在半黄半黑的光线中,看上去阴森可怖。
但是我的视线却被她的手吸引,她的皮肤被炸伤了很多,但她没有处理,任由布料贴在伤口上。
正常人受这样的伤早就痛得死去活来了,可是三夫人还跟没事人似得,照常做事,好像这具身体根本不是她的一般。
她将银针竖起来,对着桌子敲了敲,将银针放置得更整齐,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她右手露出的一小截皮肤。
她右手没有受伤,所以皮肤还是原来的玉白色,可是我明显感觉不对劲。
我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和三夫人在一起的仅存的几个画面,我记得早前大夫人想要冤枉我给三夫人下药,硬闯进了三夫人的院子,当时三夫人正坐在桌前喝茶,露出的右手腕是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的。
可是眼前这个三夫人竟然没有!
难道她不是真正的三夫人?
那她又会是谁呢?
我脑子里在思索着问题,可能是注意力转移了,身上倒是没有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