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十一环,攻守皆宜,果然很妙!”我松开竹筒,任由竹筒随着风摇摆着。
白子墨和书童吃了一惊,尤其是白子墨,他看着我的眼神露出了疑惑:“哦?你能看破这阵法?”
我摇了摇头:“不能,不过我知道你在哪里布了阵。”
我伸手指着几处廊沿上不起眼的地方:“这些地方加起来总共九处,每处可以单独成阵,两处可以叠加,如此错综叠加和循环,便是九九八十一环,即使武功高强,心性坚韧的人闯入,也能将其困住至少三个时辰。白少城主果然是阵法中的高手!”
白子墨哑然,他皱紧了眉头冷哼一声:“算你有点本事!”
说完这话,他便朝前走去,不再理睬我,而一旁的小书童的态度则变得热络起来:“欧阳小姐真是厉害,迄今为止,这阵法除了白少城主外,只有四个人能看破,您就是其中一个。”
我微微垂眸,低头浅笑道:“不过是凑巧罢了!”
其实我是心虚,所以才别开了眼睛,小书童以为我是谦虚,对我的态度则更加热络起来,他走在前面为我简单介绍南先生平日里的喜好。
雨儿和金子则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尤其是雨儿,满眼都是亮闪闪的星星,她崇拜地扯了扯我的衣袖,轻声道:“小姐,您好厉害啊!”
金子也低声道:“想不到姑娘还懂这些,属下佩服!”
我咳嗽两声,趁着小书童讲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压低声音道:“上次我找那封情书时,在三皇叔的书房里看到过这个阵法。”
雨儿和金子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我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那封情书,金子,你知道三皇叔把那东西藏在哪里了吗?”
金子抽了抽嘴角,一副不想理睬我的样子,满脸写着,帅不过三秒。
转过两个回廊就到了赴宴的地方,今日人多,南先生便命人将酒席搬到了室外。
秋日风朗气清,阳光正好,赴宴的人都是满腹诗书,非富即贵的,所以大家都聊得很愉快,见到我来了,他们也都友好地冲我拱手示意,一派君子的作风。
我一一回礼,跟着书童走到了为我安排的酒席旁,金子和雨儿则和其他家丁们一起留在了入口处的茶亭里。
有人朝我示好,自然有人看我不顺眼,我正要和南先生行礼的时候,便有一位男子端着酒杯,语气不善地说道:“欧阳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我等等了这么久才肯献身,莫非是身怀稀世珍宝,一时间走不开身?”
这话有两层意思,但每一层都极尽讽刺,他一说我架子大,便是说我得了三皇叔的恩宠,恃宠而骄,不将南先生的邀约放在眼里,说我是故意迟到的,没有时间观念。
而另一层则是骂我上不了台面,说我身怀稀世珍宝,其实是用怀璧其罪来暗讽我。
本来怀璧其罪是说财能致祸,也比喻有才能的人遭受嫉妒和迫害,但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没有什么学识,又怎么可能因学识而被人迫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