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天理,她每日忙个不停,每天抠抠索索的,攒的钱只怕都比不得一个小屁孩的银钱多。
这乔瑾娘真的是傍上男人大腿了。
于氏在旁边也看得眼热,他儿子刚才也想买几块糖块,她舍不得,只掏了两文钱切了一小块。而这小丫头一下子就买了十文钱,揣了一大油包。
而且还是自己掏的钱!这乔明瑾真是有钱了,这么多钱倒放心让孩子揣着,看来是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了。
岳北树此时正牵着自己娘亲的手,捧着一块糖块怕吃得太快没有了,只偶尔舔上一口。正喜滋滋的,可是一转眼就看到他那个小堂妹买了一大包,还扔了一大块到嘴里。立时就委屈了。
委屈的还有岳东根。
他本来赖着他娘可是买了一大块,比北树的还大,正高高兴兴地吃着,旁边一堆围着的小屁孩都没舍得买,只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心里正乐呵着呢。
没想到就看到那死丫头一下子买了这么一大包。还是自己出的钱!他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立时就不平衡了。
把啃了一大半的糖块狠狠掷到地上,瞪着琬儿,摇着他娘道:“娘,给我钱!我也要买一大包!”
孙氏立刻瞪向他,喝道:“你娘又没有男人送钱来,哪有钱给你买一大包!有本事你也傍个有钱男人,让他天天给你送钱花!到时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都不管!”
乔明瑾听了,眼睛微眯,看向她。
刚赶过来看热闹的秀姐,立时就发飙了:“孙氏,你今天漱口了吗?嘴巴那么臭!你哪只眼睛看见有男人送钱给瑾娘了?”
孙氏重重哼了一声:“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这搬出来才半年,这就又是买马车又是盖房子,当别人都是傻子呢?原本连想吃一口干米饭都吃不上,现在都天天吃上大鱼大肉了。只可怜我那小叔,还被蒙在鼓里,这见天的不在家,倒给旁人行了方便。”
秀姐听了立马就扑上去想跟她撕打,那孙氏倒也精滑,往人堆里躲。
秀姐一时还真抓不到她,还反被她骂了几句,说是得了不少好处云云,只气得秀姐七窍生烟。
乔明瑾冷眼地看着,周围的人大多数人都在看热闹,看着秀姐和孙氏二人一个跑一个追,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有个别人想拉着二人劝架的。
看来大多数的人还是跟孙氏一样,不说认可孙氏的话,但心里大多是怀疑她乔明瑾银钱的来路的。
毕竟一个乡下女人,这才半年不仅拿回了自己住的屋子的房契还买了房前屋后几亩地,而且又买了马车,又盖起了五间厢房。这一般男人都做不到,更何况她一个没怎么出门的女子。
乔明瑾拽住秀姐,淡淡说道:“你跟不相干的人生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身子。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缝住不成?”
看秀姐仍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又拉过秀姐的两个孩子长河和柳枝,对两个孩子说道:“来,看看有没有你们喜欢的,瑾姨给你们买。”
“娘,琬儿有钱,琬儿给哥哥姐姐买。”
“好,那琬儿来买。”
又拉过一旁正瞪着岳东根,只恨不得上前去揍他一顿的明琦,让几个孩子在马车上挑选东西。
那姚货郎也被刚才的阵势振住了,此时回过头来,立刻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又是婶啊姐的,向在场的人介绍起他的货品来,怎么好听怎么往外蹦。
立刻就让一旁的人忘了刚才的尴尬事,高高兴兴地挑起东西来。
这货郎可不是挑着担过来的,而是赶着马车来的。整个车厢也被他做成敞开式,又是匣子又是货柜,车厢一打开,所有的货物一览无遗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备的东西还很是齐全。
都是乡里人日常所需。
有木桶、木盆、菜刀、铁锅、各色布匹、米面粮油盐、各色调料、碗碟筷子、炒货糖果点心,小到绣花针、各种络子绣帕等等。
不仅卖货,也收货。一些山珍干货,帕子络子、绣品,或是一些编织的竹筐竹篮等等。
一般乡下庄户人家,家里没有牛马等代步工具的,去一趟城里镇里很是不便。若是搭个车还得付上车资。所以乡里人家对这类货朗很是欢迎。
岳东根在旁边扭糖般闹着他娘,看着琬儿捧着一大包糖,眼里直冒火,他一定也要买比那死丫头还多的。
只是他闹了他娘半天,他娘都没搭理他。
孙氏也不是舍不得给儿子买,只是她向来抠索惯了,本想引得乔明瑾丢脸一场,只是人家都没甩她,心里正气着。
又看到乔明瑾生的那个赔钱丫头给秀姐的两个孩子都付钱买了糖,没道理亲亲堂哥不付钱。就只在一旁看着。
只是她的算盘要落空了。因为没有人理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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