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至沓来,连村长都惊动了。携妻带孙的跑来看热闹,最后也跪下来狠磕了几个头。
村里人一趟接着一趟地携妻带子的来磕头。
最后就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拜过一遍,就连吴氏、孙氏和于氏都屈降尊驾来拜了一遍后,那弥勒佛摆件也没能运出去。
因为族长找上了周宴卿。
“你说什么,族长要把这个摆件留下,放在岳家祠堂里?”
乔明瑾听了周宴卿的话很是诧异。
村里人一直以为这作坊是周家的,而乔明瑾只是个代管的,只是帮着周家收木桩子而已。所以族长有事一般都只会找上周宴卿。
乔明瑾倒也不在意。她钱又没少拿一分,揽那些麻烦做甚?
“嗯。村长说这尊弥勒佛,就留在村子里,放在祠堂里供起来,享受村里人的香火,也好让他庇佑下河村的子子孙孙。”周宴卿闲闲说道。
乔明瑾呆了。
不过一根木头桩子而已,没挖出来的时候还不是在山上风吹日晒的烂木头而已?这什么时候成了要享人间烟火的天上神仙了?
周宴卿看乔明瑾那样,也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
笑着说道:“你不必诧异,这东西未雕出来,它的确只是一根不起眼的木头而已。可是那香火旺盛的寺里庙里,那木雕的、泥塑的、玉琢的菩萨,未雕成前还不是什么都不是?它雕出来了,自然就有了灵气了。也不怪族长那么想。”
乔明瑾左瞧右瞧都看不出来,这木头桩子哪里有灵气,有佛气了。
不过她也不好驳了。
问道:“那你应了?”
周宴卿看着她说道:“你是希望我应了还是不要应了?”
乔明瑾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本来是我们作坊出的东西,这一下子就成了村子里的了。不能把它放在我们作坊里吗?也好给我们作坊添些名声。”
周宴卿看了她一眼,说道:“如果要留下,也不能放在我们作坊里。你想,这几天,别说下河村了,就是上河村的人得了信,说是有一根木桩子有了灵性化身佛祖下世,那闻迅而来的人还少吗?到时把他摆在作坊里,人来人往的,打扰了师傅们耽误活计不说,搞不好还香烟袅袅的,这作坊都成了寺庙了,这谁受得了。”
这也是。这几天来的人可不少。
有好些人可不只是跪拜那么简单,还自带来了香烛来,拜完之后就插在屋里,弄得整个作坊人来人往,香烟袅袅呛得人难受,连琬儿几个孩子都不爱到作坊来了。
周宴卿顿了顿又说道:“再说了,这东西放在村子里供起来,有族长看着,念着这佛是出自我们作坊的,将来在村子里他也好多照应我们一些。来祭拜的人多了,我们作坊的名声自然就出去了。还愁东西卖不上价?”
“你倒是想得长远。”乔明瑾笑着说了句。这奸商奸商,果然没说错。
两人商量妥之后,又跟吴庸师傅也商量了一番。毕竟东西做出来不卖,他也少了一份分红。
哪料吴庸师傅很爽快就应了。
还亲自净了手,在族长领着村里的几个族老恭恭敬敬要把这尊弥勒佛请到祠堂的那天,也跟着捧了过去。
作坊里的众位师傅看到吴师傅的作品受到如此追捧,自然是更肯得下力气了。你追我赶的,作坊里劲头十足。
而吴庸师父打造的第一件根雕作品得了成功之后,他又带着他的徒弟选了一块处理好干燥后的楠木,马不停蹄花了半个月时间又打造了一尊更精致更出神入化的弥勒佛出来。
因他之前制作的那尊只是初次练手,并没有选择好的木料,不过自雕出来后得了下河村人的追捧后更是有了十足的信心。
有了经验,第二尊弥勒比之第一尊就更好了十分不止。
这回周宴卿学精了,生怕又有什么来抢。不仅让吴师傅领着徒弟关起来门悄悄制作不说,一得了,还立马就蒙了盖头把这尊佛运到了城里。
隔天在铺子里展出,周家铺子又一次轰动了。
在周宴卿特意摆了三天后,就被城里一位有钱老爷扶着吃斋念佛的老娘过来,以一千两的高价把这尊佛请了回去。
当周宴卿把钱拿回来后,整个作坊都轰动了。那孔雀开屏的大型摆件虽然轰抬的价格更高,但毕竟并没有卖出去。
而自何师傅那件“饮水思源”卖了五百两之后,这弥勒佛竟是卖出了一千两的高价!
而原料只不过是一两银收上来的木头桩子而已。
众人无不与有荣焉。当天就在作坊里摆酒庆贺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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