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娘和兄弟蠢笨,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她把一切都筹谋好了,他们却不知怎么露了马脚。她更狠书杰三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这两三年她每年都派人给他们送年礼,极力想与他们搞好关系,可是那三个小贱人硬是喂不熟,庆妈妈回来转述的那些话让她真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三兄妹。她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三个小孩子,怎么这么难搞?
可是,既然他们知道了那件事,必然对她更加防备,再想用计,越发难了。
而且这是在京城,那金喜达还跟他们住在一起,还有威远侯府……
夏若雪闭上眼睛,摁了摁太阳穴,她只不过是想借借三个侄儿侄女的势,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老天就是不肯帮她?她每年都要捐出大笔的香油钱,什么放生,施粥之类向来积极参加,神佛应该要保佑她的!
就算神佛不保佑她,她夏若雪也一定不会被打败,没有人可以压垮她,她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够做到。
窗外传来更鼓的声音,三更天了……
再次睁开眼睛,夏若雪又恢复了日常的冷静和雍容:“白玉让人进来收拾一下,白兰准备热水侍候我梳洗,我要去睡了。娶平妻呢。这么重要的事,我又要忙一阵了。”
白玉和白兰应声下去,眼里有着藏不住的讶异。庆妈妈微微怔了一下就醒过神来,她家夫人一直是坚强的,这十几年来,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始终坐稳二夫人的位置。庆妈妈打心眼里佩服自家夫人,要谋略有谋略、要手段有手段、又狠厉果决,如果夫人是男子,必能重振夏家。也不必活的这么憋屈。
开心或者不开心,一夜好眠或者辗转难眠,太阳总是照样冒出地平线。新的一天照样开始。只要人活着,生活还在继续,有的人继续挣扎,继续恨,继续算计;有的人继续努力。继续爱,继续让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快乐生活……
书杰兄弟俩总是在固定的时间自然醒来,练功是他们迎来新的一天既定的方式。书瑶也带着小乖和火火在大花园里嬉戏追逐,打理花园的婆子以及经过的丫鬟、小厮目瞪口呆,他们只能看到浅紫、白、红三道光划过来划过去,转眼又没影了。那两只是灵兽也就罢了。姑娘莫不也成了神仙?
柳妈妈一脸威严:“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在这发什么愣呢?姑娘在练习轻功,你们以后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不过这个宅院里容不得多嘴多舌的人,自家少爷姑娘的事,有谁对外人乱嚼舌根,我不会多问或者多说一句,直接就将人发卖到最下贱的地方去。”
几人赶紧应下。低着头各自忙碌去了,他们也只是惊奇。这会儿知道姑娘在练功,也就不奇怪了,不过还是感慨自家年纪小小的姑娘轻功竟然如此了得,跟会飞似的。
府里这些事先买来的人也是金喜达让人仔细挑选老实本分的,多是粗使用,能力上没有什么要求,忠诚可靠是第一位,其他人都等着柳妈妈来了再买。
书杰三人练完功,洗漱沐浴之后就去正院给金喜达请安,跟这位刚从书房里忙碌完出来的义父一起吃早餐。
书杰三人在玉林的时候就知道,金喜达虽然没有官职,却很忙碌,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懒散、自在、到处游玩。书杰曾经看到有黑衣人半夜飞进他们为金喜达准备的书房,他们早期起功的时候,也多半发现金喜达的书房是亮着灯火的。
不过三兄妹都是聪慧的,从来不会多问一个字,书杰给书文解释的是,金叔叔既然是皇上信任的人,就没有游手好闲的道理。
书瑶想到金喜达很快就要离开京城出去“游历”,而且归期未定,越想越不放心,试图说服他服用一颗洗髓果,武功越强,内里越强,越安全不是?“义父,瑶儿所学的是轻功和飞针,并不会打斗功夫,实际上洗髓果对我的作用不大,义父,您还是用一颗吧。再说了,瑶儿都在家里,并没有多大危险。”
书杰也点头:“是啊,义父,瑶儿说的对,还是您服用吧。这样您出去我们也放心一些。”书瑶并不需要太强的内力,宝箱灵气的助力已经足够。
金喜达知道三个孩子真心孝顺,心里已经是说不出的舒坦:“即使瑶儿不用,也先留着。我曾经受过内伤,内力大增对我并不一定好,就不要浪费了。你们放心,义父会很小心的,而且我身边都有暗卫,你们不用担心。”
书文目光灼灼:“义父,文儿跟您去吧,我保护义父。”
金喜达笑道:“义父不是真的去游玩,哪能带着你?你要好好读书,好好练功,以后才能跟你大哥一样棒。现在杰儿要科考,瑶儿又是女孩子,义父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就把照顾杰儿和瑶儿的任务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义父失望哦。”
“保证完成任务,”书文俏皮地应道,“不过义父要快点回来哦。”
金喜达摸了摸书文的脑袋:“义父出门会很想念你们,一定会很快平安回来。快吃饭,我们今天还要去威远侯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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