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找人镶好,然后尽快找个人多的场合戴上,再“不经意”地说起自己一个不下心,失手摔断了,幸好能修补好之类。
赵侧妃瞪了齐悦馨一眼,点头道:“只能这样了,你现在就赶紧让人去打听一下哪个玉器坊的玉匠有这样的手艺,工钱多少不是问题。”
齐悦馨一听步摇还能镶嵌起来,也顾不上她娘瞪她了,连声催促赵妈妈。这个步摇若没救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得到这样一支美丽稀有的步摇。
齐悦馨又是嫉妒又是忿忿:夏书瑶还真是有钱啊,这样一支昂贵的步摇就随手送出去了。哼,市井出身的就是虚荣,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可是,既然她如此要面子,明日怎么敢不来?还有,她就不顾忌二哥会生气吗?难道她知道二哥现在同自己姐弟、还有母妃很疏离了。不,不会的,二哥那个人自从去了军中,就变得冷冰冰的。她都还没进门,二哥同她能有什么感情,怎么会跟她说这些?
无论赵侧妃母女俩有多么生气,还是无可奈何,这事就是传出去,别人也不会说书瑶什么。毕竟,玥郡主是嫡亲小姑,她齐悦馨只是一个庶出的。孰轻孰重?谁都会做出与夏书瑶相同的选择。
齐悦馨只能暗自咬牙,一定要与妍郡主和郁夫人交好,她们似乎同那夏书瑶也走得不近。
不知为什么,一向自诩清高的齐悦馨倒是很仰慕妍郡主和马凌儿,觉得她们俩、尤其妍郡主才是真正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的贵女,自己与她们在一起才是同类人。
第二日一早,齐悦馨就精心打扮一番,准备待客。赵侧妃也忙着安排各项事宜,她相信,今日来的客人会比较多,因为她故意放出风声去,说她们给夏书瑶也送了帖子。至于夏书瑶没有来,她总是有办法解释的。正好,夏书瑶送了那么贵重的步摇。
也是她们运气好,加上“有钱能使鬼推磨”,赵妈妈昨日就找到了一个到老玉匠,连夜做活,用薄薄的、雕了花的金片将两截断掉的簪子包在一起了,果然非常漂亮。齐悦馨简直爱不释手。
客人们陆续来了,不过很奇怪,很多都迟到了,而且到了还在交头接耳地忙着交谈。
起初,赵侧妃母女俩以为是昨天摔断簪子的事已经被宫嬷给捅出去了,现在一个个在议论那事呢。可是再看看,那些人根本没空看她们一眼。如果是在说那件事,不可能这样的。
这时,与赵侧妃交好的一位夫人也到了,啧啧道:“阵势可真大,老百姓都在围着看,我的马车被堵着了,只好绕道过来。”她们毕竟是官家女眷,不好像老百姓一样挤在接到两旁围观长长的狩猎队伍。
赵侧妃奇道:“今日有什么大阵势吗?宁王爷离京不是要过了正月。”没有人会愿意提前走的,巴不得多拖延几日才好。
那夫人撇嘴:“那怎么能比?宁王爷离京,跟皇上带着皇子和近臣出宫狩猎,这根本是……不能比的好吧?你想不到吧,皇上此次去狩猎,带了四公主、玥郡主、还有两侯府的夏姑娘。这三个小贵人去了,可不要增加好多侍候的人,队伍好长呢。啧啧,话说,皇上还真宠她们呢,大周建朝以来,从来就没听说哪位皇上带着公主郡主去狩猎的。三人中,你们雍亲王府一下占了两位,啧啧,还是你们王爷有面子。”
赵侧妃尴尬地笑着,尖利的指甲戳破了自己的掌心,原来夏书瑶说同四公主、玥郡主有约,就是跟皇上狩猎去了。多么荣耀的事啊,自然不会在意齐悦馨的生辰宴。为什么?为什么?雍亲王爷的面子,永远不会惠及她的馨儿和翔儿?他们也是王爷的血脉,是这个王府的正主子。齐悦凌也就罢了,夏书瑶再怎么是准世子妃,也还没进门呢。
同样忿忿不平的还有刚刚到的妍郡主司马妍,面上虽然如平日里一样盈盈浅笑着,心里却不甘地要发狂了。夏书瑶是雍亲王府准世子妃,她却是准二皇子妃呢,谁才是皇上的儿媳妇?
她一直努力地克制自己,让自己的心里平和些、舒服些,她不断告诉自己夏书瑶没法同自己比。可是,为什么,总是不断有那么多不平的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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