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凹的伤虽重,但身体底子好,书瑶拿出来的药又都是增效过的,效果非同一般,结果养了不到一个月就痊愈了。皇上念他刚刚认祖归宗,又是刚死里逃生的,硬是多给了两个月假期,让他在京里多跟亲人团聚一阵再去西南,因此直到今日才离京。
不知怎么的,书瑶突然就想到了司马云凹的妹妹司马妍,脱口而出:“他没有将自己的妹妹托付给你么?”话里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酸意。
好在齐浩宁也是初识情爱滋味,愣头青一枚,并没有发觉,而是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瑶儿你的直觉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云凹今日还真是这么说了呢。瑶儿,以后你就多留意一下妍郡主,能帮扶的就帮她一下。
云凹如今就这么一个亲妹子了,现在他又是去保护、跟随我父王,我们关照一下妹妹也是应该的。”
书瑶撇嘴:“人家是托付给宁世子您的诶,与我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我的差事了?”
齐浩宁顿下脚步,眼眸深邃地看着书瑶,满满的都是笑意:“怎么没有关系?男女授受不亲。托付给让我不就是托付给你了?你可是宁世子妃哦。”
“还不是好吧?”书瑶腹诽,哼,你就做好人,领差的却是我。
齐浩宁得意地勾了勾唇,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用大拇指在她的小手心里缠绵地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十指交握,他真的很喜欢这样手心对手心的牵手方式。
两人走到一块空旷的草地上,四周没有什么大树,也没有粗实的矮灌。
齐浩宁压低声音道:“瑶儿,还真给你说对了,父王身边确实有了问题。”
“真的吗?”书瑶低呼出身,赶紧掩住自己的嘴,她只是担心今世变化太多,奸细也会提前动手,所以才让齐浩宁建议雍亲王每隔一段时间就用那样的方式暗查一下,以免身边的亲信被人收买而不自知,带来危险。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成效了。
“嗯,”齐浩宁点了一下头,脸色变得很难看,“那人是父王年轻时救下的一个难民,姓刘,跟在父王身边二十多年了。人本身是忠厚的,所以父王一直很信任他,唤他大刘。
那人什么都好,就是怕媳妇,那个媳妇是在当地续娶的继妻,好吃懒做,不是个好的,娘家还有两个好赌好色的兄弟。
半年前,那两兄弟欠下了大笔赌债,连祖屋都卖了。可是最近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有钱起来,不但还清赌债,还购田置产。连大刘的媳妇也是新衣、首饰不断,还说是娘家兄弟贴补的……”
是了,是了,就是这个人,书瑶差点没有欢呼出来。
齐浩宁继续道:“暗卫还发现大刘近来魂不守舍地犯了好几次不算大的错误,还有,他向来贴身侍候父王不愿意调职的,这次却突然跟父王提出要去拉都城替父王看着那边的情况。父王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会跟谁联系,没有拒绝他,只是让人暗中监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