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舒蕤有了捂脸长叹的冲动,但还是仪态万千地笑道:“为什么这样说呢?看起来不像啊?”
“失败激励我前行。”林缺言简意赅。
好标准的答案……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舒蕤默然看着林缺转身走向了更衣室。
收拾心情,她拦住了楼成,笑吟吟道:
“心情还不错呀?”
“年轻没有失败嘛。”楼成笑了一声。
“我就喜欢和你们这种年轻人聊天,感觉自己又充满了朝气。”舒蕤以自黑打趣道,“关于昨天的比赛,你自己是怎么评价的?”
“找到了差距,恩,也看到了希望,更树立了目标。”楼成坦然直言,没做掩饰。
“有气势!”舒蕤竖起拇指,由衷地赞了一句,没多做纠缠,转而找到了严喆珂。
“昨天没能上场是不是很遗憾?”她将话筒递了过去。
严喆珂抿嘴浅笑道:“是呀。”
虽然我上场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相当遗憾。
“我听说彭乐云喜欢跳楼走捷径,这是六品丹境才有的实力,楼成先前有没有做出过类似的举动?”舒蕤打探道。
她这么随口一问,严喆珂却吓了一跳,险些便错愕了神色。
舒记者是故意这么问的吧?故意的吧?
昨晚橙子才抱着我体会了那种刺激,她今天上午就来问这个事了,会不会太巧了?
难道昨晚有人看见并爆料了?
“这种事情啊……”她满是狐疑地打量了舒蕤一眼,然后勾出酒窝,甜甜笑道,“危险动作,好孩子不要模仿!嗯,就是这样。”
呃……舒蕤对严喆珂的答非所问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
补上落下功课的匆忙里,时间来到了十二月二十八日,星期六下午三点。
松城大学武道社将在周日客场挑战三江学院武道社,如果失败,就将与本届武道会的决赛圈彻底无缘!
慎重为先,他们收拾好行李,集合于校车站,打算提前一天出发,用整晚的休息养精蓄锐,免得旅途奔波影响到状态。
专程调来的大巴前,舒蕤立在门口,拿着话筒,以摄像机为背景,对着楼成林缺等人道:
“又要远征了,你们不说点什么吗?”
说点啥?就在楼成和严喆珂思绪转动时,小明同学眼睛一亮,挨个拍了拍肩膀,低声说了点什么。
然后,楼成和严喆珂互相搂住了彼此的肩膀,严喆珂旁边是何紫,何紫旁边是穆锦年,依次往外,全员参与,动作划一,连成了一个弧形。
他们半弓着背,齐声喊道:
“我们想赢!”
…………
十二月二十九日,星期天下午两点五十分,三江学院武道场馆内。
主队更衣室中,瞿辉穿着黑色燕尾服,头戴高礼帽,环视了罗海泽尹向西等人一圈,肃穆着表情道:
“楼成的内伤还没有痊愈,林缺受到‘暗毒劲’残余影响,状态肯定不在顶峰,这是我们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无论在哪个行业在哪个圈子,运气都是相当重要的东西,而这一次,它属于我们,如果不是在第二轮遇到松大,如果不是松大拼山北拼到惨烈,我们原本没什么希望的,至于现在嘛,我们赢面很大!”
“既然赢面很大,那我们就不能错过,不能因为本身的失误无法把握!”
“有句古话叫做,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罗海泽和尹向西等人默念着这八个字,被社长说得有些热血翻滚。
…………
客队更衣室里,施老头看了看楼成和林缺,嘿了一声,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能出战吗?”
楼成和林缺没有对视,可却同一时间喊了出声: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