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插着十几只标枪似的弩箭,他的几十名亲兵已经死了八九个,剩下的也是两股战战,满脸冷汗!
“该死,是床弩!胡狗怎么有了这东西!”刘波狠狠地骂道,然后用盾牌护住自己,试着拔起一根弩箭。这些弩箭力量极大,有大半的身体都已经埋进土里,这要是射中人体,就算是穿着两三层铁甲也是挡不住的。
弩箭在秦代就已经发明,当时的秦弩威力很大,而且初步具有了标准化生产意识,因此被后世美称为“大秦歼星弩”,汉朝骑兵则使用一种名叫“大黄弩”的马上弩,利用这种武器把匈奴人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一路败退到西欧,成了赫赫有名的“上帝之鞭”(当然,关于匈人的起源学界仍有争议),而到了南北朝时代,就从普通的单人弩中诞生出了强悍的“床弩”!
床弩用多头牛力绞轴上弦,威力已大大强于战国人力绞轴的连弩,它可以发射用皮或铁叶为羽的巨大标枪,威力可达数百步,不仅可以在攻守城时撞毁楼台、攻城器、城墙,用来射杀密集的敌人也是一把好手。
不过这东西虽然威力无穷,但是准头却并不算很好,眼下能射到刘波的山丘上,那真是刘波运气不好了。
不过运气这东西虽然虚无缥缈,可是却绝对不能无视,当年孙坚何等英雄,斩华雄,逼董卓,夺玉玺,定长沙,不也是给黄祖冷箭射死了。带兵打仗的将军大都有些迷信,因此刘波深信自己今天是流年不利,因此脸色极其不好,高喊道:“走,回去!”说完,也不等亲兵,自己走下山丘,骑上马回营了。
回到营地里,刘波安定了一下心情,又陷入愁眉苦脸之中,军队可不是机器,机器随便你摆弄,只要不弄坏就能持续使用,可是军队不是,军队是由有心智、有需求的人组成的,不顾士兵的心情只能带来杀身之祸。
大军开动,那就是必须要打上一两仗的,不论输赢,都得有个交代,否则把士兵从上明带过来又带回去,这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可是太大了。
只是,虽然要打仗,但是这荆城城高池深,难以攻克,要是真的强攻,只怕损伤太大。眼下马上就要面临苻坚的大兵,要是在此损兵折将,只怕大都督要问罪的。
眼下可真是进退两难,进,进不得,退,退不得,真是羊角入藩篱!
极度的苦恼和愤怒让刘波从鼻子里面喷出了白气,在帐篷里面走来走去,有那不长眼的士兵前来报告军情,就被他痛打了一顿。
军帐里面的参军们都大气不敢出,虽然文人颇受礼遇,可是武将毕竟是武将,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要是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刘波,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忽然,军帐的帘子被掀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武将。
这个武将看上去有些异族血统,因为他的黑发是卷曲的,鼻子也有些鹰钩鼻,看上去和汉人大不相同。他看上去二三十岁,长脸盘,大眼睛,身材魁梧而高大,四肢修长却不失力量,走路间自有一股择人而噬的戾气,正是朝气蓬勃而充满冲劲的时候。
“罗猛狮,什么事!”刘波见到来人,稍微收敛了一下,罗猛狮是他的爱将,平时斩将夺旗多半要靠他,因此还是不能太过怠慢的。
罗猛狮冲着刘波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将军,从当阳县那边送来了紧急军情!”
“紧急军情?”刘波吓了一跳:“难不成是打败了?这不应该啊!就算是打不赢,这当阳县里面也不会超过一千兵,刘正那小子我知道,手下还是有些本事的,怎么说也不会失败!”
他刚说完,一个参军就说道;“将军,我看此事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刘正其人,好大喜功,自吹自擂,身份诡异,难以捉摸,只怕这次不是他打了败仗,就是他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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