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小狗子摇尾乞怜一阵后,见没反应,又开始在笼子里翻滚闹腾了起来,没一会儿便哭湿了眼角,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蹬着小短腿在那惨嚎不停。
庾庆被它搞了个人心惶惶,他可不是闻馨,他担心被人听到以为他虐待了灵宠。
为了避免麻烦,他赶紧将铁笼子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将狗子给抓了出来,一根绳子上手,快速将狗子的嘴巴给绑了起来。
再被扔回了笼子里关押的小狗子终于安静了,叫不出来了,只剩爪子在那扒嘴上的绳子,扒不开。
咣!庾庆直接一脚将笼子踢进了床底下,眼不见心不烦,重点是避免被外人看到的。
再有人来,他肯定要看清了是什么人才放进来,若是闻馨她们,得先把小狗子嘴上的绳子给解了。
暂时解决了小狗子的问题,他又去了库房,找到了一大卷糊窗户的纸,裁了一大块回来。
回来揭开了榻上的被褥,大块的纸张铺在了床板上,提了笔墨出来,画闻府大概地形。
闻府的整体轮廓,他们师兄弟三人还没进来时,就绕圈走过,是一个大大的四方形。
画了大四方,标了东南西北四道门,再标了杂物间的位置,最后大致划出了自己能记住的地道位置走向,便暂停了。
从今天开始,他要让两位师兄在图上逐渐填补闻府地表上的地形物,而他自己则逐渐完成地下的地形,届时找到最接近文枢阁的地道出口,为不得已之下偷进文枢阁做准备。
开了个头,拿走笔墨,被褥盖回,覆盖了图纸。
至于床板下扑棱不停的动静,不管,也没办法,他暂时也没办法安抚,只能采取强制手段。
中午饭点一到,庾庆端着饭碗出现在饭堂打了饭菜就走。
饭堂内用餐的南竹和牧傲铁相视一眼,也相继起身了,采取一个跟一个的方式。
师兄弟三人,梯次进了杂物院,门一关,南竹立刻追着庾庆问:“早上我怎么见到三小姐也来了你这里?”
牧傲铁也很好奇,他是听南竹说的。
他早上也想来打探老十五昨晚有没有进地道,结果被南竹给堵了回去。
庾庆嘴上没回,人往床底下钻,将铁笼子给拖了出来,打开了笼子将绑着嘴挣扎的小狗子又给抓了出来。
两位师兄一脸错愕,南竹惊讶道:“这小东西又跑你这来了?又给我送银子来了?”
庾庆没理会,拎着小狗子的脖子,直接去了库房,将本已收起的铁锅又翻了出来摆在了地上,回头对跟来的两人道:“你们还吃不吃?不吃都倒锅里来。”
两人正有此意,立马将碗里没吃完的倒进了铁锅里。
泪汪汪的小狗子当即目放异彩,尾巴摇的那叫一个欢快,待庾庆把它嘴上绳子一解开,放了它,它立马饿虎扑食般扑进了锅里,跟着圆锅一起转,在饭菜里打滚,身上顿时脏的没法看了,站稳后立马狼吞虎咽。
南竹和牧傲铁看呆了。
“你给灵宠吃这个?”南竹指着问。
庾庆:“该吃的它不吃,还要死要活的闹腾,我能怎么办,我哪有别的东西给它吃,它不吃这个吃什么?”
牧傲铁问:“究竟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让我养它……”庾庆把大概情况讲了下。
两位师兄一脸无语,没想到还能遇上这样的事。
南竹忽兴奋道:“那个三小姐说不定有机会进文枢阁的,既有机会接触,何不找机会试试?”
庾庆:“看看再说,目前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对了,就因为养这狗东西容易接触到闻馨,闻氏搞不好要查我底细,你们再过来要小心了,非必要尽量不要跟我接触。”
两位师兄默默点头。
庾庆招手,带着两人跟他回了卧室,掀开了被褥,露出了盖在下面的图纸,笔墨也给两人拿了过来,催促道:“你们不宜久留,赶紧的。”
不难理解,南竹和牧傲铁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当即围在图前你一笔、我一笔地对地图做补充。
之后免不了问到地道的事。
这个,庾庆没有瞒他们,除了自己偷看闻馨的事,其它的都大概讲了一下。
听闻跟青莲山弟子通奸的人可能是闻氏二房的主母,南竹和牧傲铁万分震惊,难以置信。
两人也知道老十五不会拿这事乱说,南竹立问:“两人长什么样,我们两个留心注意找机会核实。”
“女的徐娘半老,面貌艳丽,身段丰腴,一双眼睛透着精明。男的看起来还算年轻,一身白衣,剑眉星眸的,颇为俊逸…”
庾庆话一落,南竹便忍不住拍了下大腿,“草,你说的男的应该是我见过的那个,那应该是青莲山驻闻氏的长老樊无愁的弟子,名叫邹云亭!娘的,看起来挺体面的一个年轻人,真看不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