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卒吓得瑟瑟发抖,双膝跪地,双手贴在额头上,拜了下去。
“就这样吧,本王乏了。”
徐逸起身离开,红叶连忙跟上。
议事大殿中,所有南疆将领起身,双目如刀,死死盯着魏武卒。
魏武卒只觉得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呼吸都不顺畅,朝所有人拱了拱手,大步离去。
南疆所有将领,无一人离开。
齐齐走来,将阎亡等人围在一起。
“阎将军,我王是认真的吗?”
“我王怎么想的?魏武卒明显是来夺权的,我王怎么能将权利下放?”
“魏武卒该死啊!国主是昏庸了吗?南疆哪里需要什么统帅?有我王在,南疆就能固若金汤!”
“慎言!”
阎亡面无表情:“谁敢再论国主,军法处置。”
众人一脸烦躁。
一尘笑了笑:“诸位老朋友,一尘才回来,何不一起喝喝酒?”
“一尘将军,好久不见,你回来,咱们是该高兴一场,但这……唉,哪里高兴得起来?”
海东青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我王肯定有其他想法。”
“海将军所言极是,咱们诸位敬服的只有我王一人,军心在,南疆就在,魏武卒就算是有我王的放权,那又如何?”
“这魏武卒要是胡乱下些命令,我等从是不从?”
“京城来的老爷将军,你能指望他下什么战略性命令?咱们各自如常,守护好南疆就行了。”
“这么一说,似乎有道理。”
“走走走,一群大老粗,非要学谋士想东想西,十年苍茫战,好不容易战事结束,大获全胜,喝酒喝酒!”
“走,为我王贺,为一尘贺。”
“哈哈,走……”
……
“徐牧天!该死的徐牧天!该死!”
魏武卒的临时住处,他狠狠灌了一大坛子酒,这才感觉心头暖和了一些。
“大人,难道徐牧天敢不放权?您可是国主钦点的统帅啊。”手下人问道。
魏武卒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用力一扔。
哗啦一声,酒坛碎裂一地。
魏武卒咬牙道:“他徐牧天要是不肯放权的话还好说,我直接就向国主启奏,要治他一个不臣之罪!可这该死的徐牧天太狡猾了,居然彻底放权!”
“大人,这难道不是好事?”
“好个屁!你个没脑子的!你不想想,这南疆是谁的南疆?说是天龙的,说是国主的,但实际上,是他徐逸的一言堂,南疆大小将领,哪个不对徐牧天忠心耿耿?我才刚来,能夺了权?即便是真掌了权利,谁服气?谁肯听我号令?”
一想到大殿上所有将领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魏武卒就又觉得遍体生寒。
徐牧天的主动放权,已经让他骑虎难下。
“不听号令者,军法处置!”心腹道。
魏武卒冷笑:“军法处置?你信不信,我敢斩一人,徐牧天就敢斩我。”
“他……”
“你当真以为国主是让我来夺徐牧天的权?”魏武卒又问。
心腹大惊:“难道……”
“蠢货!国主只是让我来上眼药水!铁板一块的南疆,不是国主想看到的,他想让南疆有矛盾,有人不服徐牧天,这样才能确保南疆有任何动静,都能快速传到京城去,才能防止南疆有逆反之心。”
“这……”
“废物!一群废物!跟你们说了也不懂,滚滚滚,都给我滚,把三娘叫进来,今晚她陪我。”
心腹神色古怪:“大人,这里不是您的府邸,因为走得急,您的九位娇妻一个都没带来……”
“全都给我滚!”魏武卒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