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笑道,“就这个酒楼,楚家还瞧不上眼。”
几人又继续商量,酒楼定位于中档酒楼,连租铺子带装修,还有办契书,买食材,发工钱,先期要拿出五百两银子才够。也就是说,陈名和陈实要各出二百五十两银子。
陈实做卤串生意也不久,到现在为止只攒了一多百两银子,但他说去岳父家借。陈名也一脸为难,他哪里有那么多钱啊。他原以为一百多两银子就足够了,想着把那九十两存银拿出来,再管阿福借点就成了。
陈阿福说道,“爹莫为银子发愁,这个钱由我替爹出了。”
陈名说道,“既然是你出的钱,股份就写你的名字。”
陈名这么一说,陈业和陈老太不愿意了。
陈业赶紧说道,“老二,阿福是个好闺女,她孝敬你,你不受,她反倒会难过。”
陈老太的脸都急红了,也说道,“是啊,这是阿福的一片孝心,你必须接受。”
陈名犯起了倔,就是不受,说阿福已经为自己修了这么大的房子,不好意思再占她的便宜。陈业和陈老太急得不行,生怕陈阿福顺水推舟,写她的名字。他们又是说又是骂,陈老太气急了还用指头戳陈名的脑袋。
看到这一幕,陈阿福心里直哀叹。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是亲生的,无论怎样孝顺都不行。这个酒楼明明是她的主意,她的人脉,她出的钱。可一牵扯到利益,就生怕她占多了,而自己人占不到便宜。
还好自己不是真的十五岁女孩,不会痛到骨子里。她前世活到三十二岁,又是孤儿,看多了人生百态……
陈老太和陈业的表现,也是人之常情,大多数人可不都是这种表现。反倒是陈名爹,是个老实厚道的,一切都看在他的情面上吧……
她说道,“爹,你就接了吧。你知道阿福是个能干的,我还有别的法子。”
陈名最后点了头,但一定要写一个借条,说以后挣了钱就还她。
陈老太气得又是一通骂,“傻子,二百五十两银子,那得挣多久啊。阿福是你亲手带大的闺女,又不缺钱,她孝敬你,咋就不行了?”
陈实也劝道,“二哥,你就接了吧,阿福能干,不会再乎那些钱。凭你们父女两人的情分,也不一定非得写出来。若是以后咱们生意出奇的好,挣了大钱,你再给她封个五百两的大红包就是了。”
陈实也是劝陈名接受,但话说得好听,不仅陈名笑着接受了,陈阿福也不反感。
聪明人就是不一样。
晚饭之前,又让阿禄带着大宝去把罗管事父子请了来。
当他们听说这件事后,都笑纳了。定州城的一个中档酒楼,别说一成干股,就是全给,主子都看不上。既然主子看不上,他跟陈家人又熟悉,也相信陈实和陈阿福的为人,也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