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照却忽变得一脸严肃,“你怎么来了?”
冯官儿明眸忽闪,双臂勾了他脖子,含情脉脉地仰望道:“想你了,伴你身边,为你红袖添香可好?”
罗照摇头:“军中不容儿女私情,速归!”
冯官儿脚尖一垫,樱唇印在了他的唇上,搂紧了他……
帐外亲卫将门帘一拉,一排人守在了帐外,不让人靠近。
春风一度,后帐内响起了琴声,薄衫蔽体的夫妇二人。
罗照盘坐抚琴,披头散发的冯官儿脸颊潮红,趴他后背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温情。
抚琴中的罗照边说道:“军中不是儿女缠绵久留之地,易动摇军心,早点回京去。”
冯官儿:“战事不知何日才能结束?”
罗照:“到了该结束的时候自然会结束。”
冯官儿:“我听闻久拖不决,已经与燕国对峙上了,这般劳民伤财熬着,不如早日撤军。”
罗照笑而不语,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哪会轻易撤兵,就算打不起来也得耗一耗,有此消耗修行界实力的机会,诸国君上怕是都心知肚明,他身为宋国大都督焉能不体会上意,不轻易强攻正是如此。
有些事情能意会者自然能意会,绝不能说出口,哪怕是夫妻,他也不能说。
……
赤猎雕之上,瞅见遥远之地的高山,雷宗康和吴三两相视一眼,尽管早有准备,依然难免满眼惊骇之情。
那高山之地正是阻隔在赵国和卫国之间的一道高原天险,在那高山之地深处的最高峰,也正是缥缈阁所在之地,这一带也没其他门派敢在这地方立足。
“走!”吴三两沉声一喝,赤猎雕迅速调转方向而去,压根不敢靠近那一带,怕被那一带的人看到。
这也是袁罡事先就做了叮嘱的,事先就指明了,所跟踪的金翅很有可能是前往缥缈阁,若印证了,千万不能接近缥缈阁一带,立刻折返。
之所以有此叮嘱,不但是袁罡和牛有道事先已经有相当成分的怀疑,还因金翅去向,袁罡在地图上划线做了金翅的预测去向,与判断有所符合。
两人一路追踪那只金翅到此,耗费了不少的工夫,因袁罡的叮嘱,发现高山一律绕过,也是怕高山上预设有眼线,地势和赤猎雕的距离太接近容易被发现。
……
茅庐山庄有客到,三只黑玉雕降落,一只黑玉雕上的轮椅被抬了下来,轮椅上的正是蒙山鸣,其余则是派去接客的护卫。
为了蒙山鸣的安全,管芳仪亲自出马接来的,也只从府城带了蒙山鸣一人来,连为蒙山鸣推轮椅的徒弟罗大安都没有带来。
牛有道亲自露面迎客,快步上前拱手道:“蒙帅,大老远把您请来,实在是唐突冒昧,还望海涵。”
蒙山鸣回礼,“道爷折煞老夫了,老夫倒是巴不得长住茅庐山庄才好。”
牛有道挥手示意,段虎上前推了轮椅,一起往后院去。
正在附近的商淑清听到熟悉的轮椅声,过来一看,见是蒙山鸣,相当惊讶,上前问候自然是免不了。
到了内院牛有道的房间,管芳仪和段虎等人全部退下了,只留了牛有道和蒙山鸣。
看了看这情形,蒙山鸣心头狐疑,问了声,“道爷何事相招?”
牛有道亲手斟茶摆在了他面前,“之前给王爷的回信,有点失态,王爷不会怪罪吧?”
听是这事,蒙山鸣忙摆手,“不至于!是王爷太过冲动了。不过也是事出有因,宁王为勘平燕国戎马一生,王爷有其父风范,何况王爷又是商氏皇族,无法坐视,一腔热血免不了有些冲动,还请道爷体谅,”
牛有道笑道:“冲动点好,若是个唯唯诺诺的人,成不了一个好的统帅,没点血性又如何在这乱世开创基业,我也不会与王爷相伴至今。不过血性归血性,头脑发热乱来就不好了,蒙帅的话王爷能听进去,多多提醒王爷才是。”
蒙山鸣点了点头,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爷招老夫来,就为这事?”
牛有道摆手,“蒙帅一代名将,用兵如神,此番与蒙帅面谈,是想请教蒙帅,若南州出兵,蒙帅有多少把握平定燕国内乱?”
这个问题令蒙山鸣沉默了许久,最终沉吟着回道:“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牛有道哦了声,复问:“容易有多容易?”
蒙山鸣捋须,目中光芒徐徐闪烁,“若条件具备,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便可扫平苍州叛军!”
牛有道惊讶,不是不信这位的能力,而是未免有些夸张,大军来往路途都要不少时间,如何能一个月扫平叛军,提醒道:“叛军如今可是聚啸两百万之众,我南州人马如何能在一个月扫平叛乱?”
蒙山鸣一声冷笑,一股莫名气势上身,“乌合之众罢了,实不堪一击,只要诸侯人马齐心协力,足以平定!”
牛有道苦笑:“朝廷尚不能让诸侯乖乖听命,诸侯焉能听命于我。”
蒙山鸣目露精光道:“简单!尽管制定作战计划让诸侯去执行,执行不力者,灭!南州大军不剿叛军,只剿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