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分了一部分钱给他们,加上手里的余钱,差不多也有十来万,但就是不找到该干嘛。
本来在东郊这个地区,有十来万的本钱,足够干些小生意了。
但是这两人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材料,就从来没往小生意方面想过,可谓是高不成低不就。
最终两人一合计,还是打算继续干工程,这个来钱比较快,但难题是他们现在在这片的建筑界已经臭名远扬,谁还敢把工程给他们做啊。
东郊再搞开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新的建筑公司进驻。
两人一咬牙,厚着脸皮去找到一个建筑工程的老板,企图说服那个老板分包一些工程给自己做。
可是两人嘴皮子都说干了,那老板就是不开口,最终,张哲宁一咬牙使出狠招,说了几句重话,暗示那老板如果不给他们工程做的话,他的这个工程也别想顺利完工。
那工程老板是见过世面的人,深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一番思量之下,请二人喝了顿大酒,然后递了一个黑色皮包过去。
“两位兄弟,我这工程真的不能分包,所以这次帮不了你们了,这是一点儿心意,请两位兄弟笑纳。”工程老板笑呵呵的说道。
张哲宁疑惑拿过皮包,打开一看,里边竟然是一沓沓崭新的人民币。
“您这是……”张哲宁不解。
工程老板挥手道,“一点心意,就当是我请两位兄弟喝茶,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还请二位多多照顾。”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不仅露出笑脸,还送了一大包钱。
张哲宁没辙了,这件事只好作罢。
回去清点了一下,那包钱足足有二十万之多,但是两人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俩目光都很长远,肯定不会被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就熏得找不着北。
刺猬头知道这事儿后,连连冲二人竖大拇指,并且还算了一笔账,东郊按照每个月进驻四个工地来算,每个工地二十万,一个月就是六十万的收入,一年就是六百多万的收入,要不了两年,就是千万富翁了!
对此,张哲宁和方一鸣只是苦笑。
赚钱哪儿有那么容易,这些个工程老板别看他们客客气气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人家只是不想跟自己一般见识罢了。
如果真把人家惹急了,随便找点关系把自己弄进去,定一个敲诈罪,少说也得够蹲几年大牢的。
二人继续颓废,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窝在那狭小的出租屋里抽闷烟。
一个月下来,两人脸色都变的,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但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方法总是比困难要多得多,这是定律,就看有没有聪明人去找到这些捷径。
张哲宁是聪明人,但是在某些玩弄权术和心机方面,他肯定不如自小耳目渲染的方一鸣。
所以,这个办法又是方一鸣想出来的。
那天,又有一家建筑公司进驻东郊,做着一个造价好几千万的大工程。
方一鸣抽了整整一天的闷眼,然后突然让张哲宁把所有的现钱都取出来,装在一个麻袋里,方一鸣提着麻袋就出门了,也没跟张哲宁解释什么。
张哲宁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丝毫不担心方一鸣将会把这钱如何使用,以他二人的交情,就算方一鸣当天就把这些钱全部挥霍了,张哲宁肯定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当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多,方一鸣回来了,看上去脸微微有些红润,像是喝多了酒。
“你干嘛去了!”
张哲宁在出租屋等了一整天,看到方一鸣这副模样,将他上下打量一阵,看见对方两手空空,又问,“钱呢?你又存进银行啦!”
方一鸣摆了摆手,坐在床沿上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两个字,“钱没了。”
“哦。”
张哲宁没有感到任何心疼,只是看着方一鸣这副模样有些担忧,“那你跟我说你干嘛去了,放心,不管有啥事儿,咱兄弟一起担着,不就是钱嘛,还可以再赚,只要人没事就行。”
不明原因的“损失”了二十来万,张哲宁连这钱是怎么损失的都没问,反而处处关心方一鸣的人,这就是张哲宁的人格魅力所在,只要是兄弟,就无条件支持和信任。
方一鸣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突然扭头冲着张哲宁露出个久违的笑容,道,“有人答应把一部分工程分包给我们,我看了下合同,大概有三百多万的造价,要是做下来,利润至少有七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