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

见状，鲁妙子倒是有些不满意了，轻哼道：“若是再笑，老夫可就不与你们讲那【返照空明】与【破碎虚空】之境了。”

“咣！”

刚刚送到嘴边的茶杯猛然合拢，楚柏目光迅速转向鲁妙子，面色也是收敛了许多，道：“【破碎虚空】？”

“怎么，不笑了？”鲁妙子眼角一瞥，似笑非笑道。

“敢问鲁师，何为【破碎虚空】之境？”

说话间，楚柏的语气也是认真了许多，他自然知道，面前的鲁妙子武功虽然算不得太高，但其一番武学见识，可远非楚柏所遇见过的任何之人能比。

不过想想也是，能够令得宁道奇那般以师礼郑重对待的人，武学见解能差到哪里去？

对此，鲁妙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却不直接解释，岔往别处道：“似宁道奇那等人物见到老夫，也要尊尊敬敬唤一声【鲁老师】，你以为这又如何呢？”

“的确，晚辈也一直很好奇此事！”石青璇被鲁妙子此言勾的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道。

“自是因为当年宁道奇也曾受过老夫的指点！”

鲁妙子笑了笑，旋即目光一转，扫向小竹楼内的楚柏，此刻的后者，从他一提出【破碎虚空】二字，便是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若没有我那番指点，他或将永远登不上三大宗师那般级数的高手境界！”

……

……

“原来鲁师与【散真人】之间竟还有这般渊源，嘿，真教人难以相信。”

石青璇倒抽一口凉气道。

“只怪老夫有个毛病，便是凡事都有兴趣，任何事都可惹起好奇心，总爱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无奈的摇了摇头，鲁妙子在椅子上坐下，旋即道。

“哎！”

话至此处，鲁妙子的眼中已是流露出缅怀的神色，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假若我能专志武道，如今未必便就弱于当今三大宗师……”

逐渐的回过神来！

楚柏也是点了点头，出声道：“此话我信！”

“鲁师这几日与我所讲七方面的任何一方面的学问，都可令人穷毕生的精力去钻研学习，而鲁师却是兼修并顾，足以见得鲁师所学甚深。”

“算你这小娃娃有点眼光。”鲁妙子点头一笑，随意的点了点头，瞧得楚柏那恢复平常的神色，道：

“老实说，便是当年宁道奇在二十多岁时，也绝没有你这小子厉害，而且你这修心的功夫，更是远非当年的宁道奇可比。”

“鲁师何出此言？”楚柏笑了一下，道。

“从老夫见到你这小娃娃的第一眼起，我就看出你眼中的那份对武学之道的追求，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定然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我。”鲁妙子笑道。“不过老夫没有想到的是，这几日我接连跟你讲了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个方面的学问，始终不提武学这一块，你竟依旧能忍得住，这份修心的功夫，纵然是宁道奇当年，也未能及

你……”

“如此我倒要多谢鲁师对小子如此高看了！”

楚柏自然更清楚这个问题不宜多谈，话锋一转，改了话题，准备问起一个自己长久以来便埋在心底未得到解答的问题。“不知鲁师，可曾见过何人达至【破碎虚空】这一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