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陈雨知道她老公要讲关于竞选副主任的事情。

陈富安说道，“快要下班的时候，副行长找我谈话了，说这次我的机会很小，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问题，不知道又有谁搭通了关系，要把这名额给抢到。”

陈富安提出的疑问是有依据的，之前副行长说了，他的机会很大，而突然机会变小了，没有任何的说明，一点儿也没透露具体原因。

这副行长可是整个支行除了行长以外最有权力的人，他的话一向都是很有权威的，所以陈富安觉得这次又得完蛋了。

陈雨心里暗道，难道真被林肃说中了，那巨石镇党委书记真去副行长跟前提了提，自己老公这次没戏了。

陈雨并没把林肃的事情讲出来，要是知道是因为自己领导才会影响到他升职的，他不生气才怪。

陈雨安慰道，“没最终定下，就还是有希望的，可别放弃了。”

“不放弃？没用的，如果没什么内幕，副行长绝不会突然找我说这事情的，既然他已经说了，说明我这次真没戏了。”

陈富安摇了摇头，一副十分郁闷的样子。

第二天，秦岭给规划局执法队打去了电话，一名工作人员先接上，说得请示一下他们队长，队长来接电话，不用请示什么局领导了，直接说不行，他们不能提供。

见秦岭吃了闭门羹，王圆圆投来一个同情的表情，像是在说，看吧看吧，我不是说过去，怎么这么执迷不悟，非要去碰一鼻子灰。

秦岭电话里说道，“要不请示一下你们分管局长，我们城管专治办也是因为工作目的才需要掌握这些数据的，你们领导应该清楚，你就说我们是……”

“说什么也没用，这些数据虽然不是保密的，但这些数据全是违法的数量和过去我们整改的材料，其实整改根本没用，一个也拆不下来，也劝不了新发生的，这东西捅出去，不是打我们自己的脸吗，你们想一想，怎么可能给你们。”

电话那边儿也是把话说尽了。

林肃刚进办公室，秦岭便说道，“领导，问了规划局执法队，他们不给，话也说得很透了，我怎么说也没用。”

林肃说道，“好吧，我来协调一下。”

林肃看向王圆圆，问道，“分管执法工作的副局长现在是谁？”

王圆圆说道，“是郭局，不过现在规划局的陈局刚退役几天，所以郭局还兼任代理局长，你找她呀？她更不会理这事情的，肯定是让你问下边儿人的意见，郭局这人啊，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一向都是支持手下人的观点，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强行安排下边儿的人去办。”

林肃想了想，原来是郭兆雪，林肃不担心郭兆雪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只是担心他当着办公室这么多人的面儿给郭兆雪打电话，郭兆雪不会接。

是的，郭兆雪很可能不会接听他的电话。

但林肃也没办法，这方案这周必须报上去，林肃说道，“我试一试吧。”

“行啊，试吧，反正也是碰一鼻子灰。”王圆圆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