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容看到那瓶子,眼神一紧,拿起来打开,药丸倒出来,她的肩膀克制不住的发抖。
“这……”柳昭容突然明白,皇上为何会怒气冲冲来,她喃喃着,“淑妃她……”
只有淑妃了。
顺妃常年用药,更怕皇上知晓此事。
只有淑妃,逼她交出药,反手就把她和顺妃一块卖了。
真狠啊……
没有一儿半女都能坐稳四妃之位的女人,真的太狠了。
“好好解释。”皇上道。
“臣妾,”事已至此,柳昭容只好道,“臣妾太想能得皇上喜爱了,才会鬼迷心窍,知道有这种药丸就……原本是将信将疑,吃了之后,果真气色好了许多,皇上也愿意来臣妾这儿了……淑妃娘娘也想要,臣妾不能不给她……臣妾、臣妾太喜欢皇上了……”
皇上冷眼看着柳昭容哭。
喜欢不喜欢的,他左耳进、右耳出。
留在脑海里的,是“皇上愿意来”。
他的行动,他的宠爱,竟然是能由那么颗药丸来掌控的!
真真可笑至极!
没有耐心再听柳昭容哭诉什么,皇上一甩袖子,往外头走。
柳昭容想留他,又不敢,只能追着送出来,口中句句表衷心。
徐公公见皇上这么快要走,且那股愤怒越发明显,脑壳不由突突发痛。
怎么柳昭容都没有劝住皇上?
等皇上回到御书房,倒霉的不就是他?
御书房里,邓国师还跪着。
跪,不花他多少力气,也不难熬,但能让皇上看到他的忠心,还是很划算的。
只是,邓国师也没有想到,皇上离开匆匆,回来亦匆匆,而他的火气,似是更大了。
邓国师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去哪儿了?
那些个蠢货,竟没有一个让皇上大发一顿脾气、出气吗?
皇上靠着椅背坐下,问:“你给顺妃的药丸里,都搁了些什么东西?”
邓国师愕然抬头。
顺妃主动交代的?
不可能啊!
哪里出了差池?
邓国师后背直冒汗,见皇上盯着他,只能道:“是些宁神静气的药材炼成的。”
“能让人青春常在?”皇上问,“你添了什么?”
邓国师心虚着,转念间,想到了之前秦鸾用过的理由,他便道:“师门传下来的方子,确实能让人荣光焕发,不伤身的,只对女子起效,男子吃了也无用。”
“这些年就给顺妃了?”皇上又问,“她给你什么好处?”
“贫道,”邓国师颤着声,“贫道不曾……”
皇上目光里含刀:“国师,你和顺妃是不是都忘了,药再有用,朕不满意,也无用。”
邓国师双手攥拳,头埋得低低的。
他当然没有忘。
顺妃,得皇上亲睐,才是顺妃,不然,她和宫里其他的嫔妃没有多少差别,虽说多了个儿子,但能生皇子的嫔妃,也不止她一人。
邓国师,得皇上信任,才是国师,一旦失了皇上庇护,多的是人想撕了他。
会揣度皇上心意,是他的长处,却也不是只有他才有的能耐。
皇上一字一字,道:“君臣君臣,别总做让朕不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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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了个B超,我的甲状腺结节比之前大了些,过几天再去验一验,让医生判断是继续观察,还是直接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