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啊?看你说的这个纠结。”刘世光也很诧异地望着李梦晴,开着玩笑说道。
“我怀孕了。”李梦晴突然说道。
“什么啊?”刘世光正从烟盒掏烟,听了这句话全身剧烈的颤抖,整盒烟都掉在了车上,瞪着浑圆的眼睛望着李梦晴。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那个已经很久没来了,我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便去了医院检查。谁知,检查的结果便是我已经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当时也不知所措,而且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现在你来了,我想想听听你的想法。”李梦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刘世光嘴唇不自然地颤抖着,低身从地上捡起烟。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点上。这件事情对于刘世光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他知道事情是出在哪一次了。刘世光自从李柔对自己说过想要个孩子之后,他对于这方面的安全工作就做的非常仔细,要么带套,不戴套在完事之后要么自己去买避孕药要么就再三嘱咐女人一定要买药。
而与李梦晴这次却是个意外,就是最后在李梦晴家进行的那次,刘世光没有带套,最后也忘了嘱托李梦晴去买药,而李梦晴自己买没买药吃刘世光不知道,按照概率来说,就算吃了药也不是一定不会怀孕的。
刘世光那个纠结啊,一根烟抽完了心里还是一片混乱,完全理不出个头绪出来。理智与责任,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理智告诉他,这个孩子是无论如何不能要的,这不仅仅只是给自己带来灾难那么简单,而是一旦生下来,不单单只是这个孩子怎么面对周围人的目光,还有李梦晴这个连老公都没有的妈妈怎么面对所有人世俗的眼光。
但是责任却让刘世光开不了让李梦晴拿掉孩子这张嘴,刘世光是个做错了事就勇于承担的人,虽然这件事情错在自己与李梦晴,但是孩子没错,刘世光觉得自己没有剥夺他生命的权利。而且这句话对于李梦晴的伤害有多大刘世光不敢想象。思来想去,刘世光打开车窗,把烟蒂弹出车外。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对李梦晴说道:“你自己的想法呢?”
李梦晴看了看刘世光,然后说道:“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刘世光心里疙瘩一下,有种梦碎了的声音,他其实存在侥幸的心理。既然自己无法说出把孩子打掉的话但是如果李梦晴决定把孩子打掉的话那刘世光既不用承担心里上的负担也不会对李梦晴造成伤害了,但是这个梦想彻底破碎了。
刘世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对李梦晴说道:“你怎么安排孩子生下来之后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是孩子的妈妈,我每天都能感受的到他微弱的心跳声和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有责任把他生下来,好好抚养,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李梦晴说着不自然地望了望自己的腹部,眼神里不自然地流露出一副柔情,刘世光知道,这就是母爱。
看到这的刘世光就更打消了要打掉孩子的想法了,每个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孩子几乎可以等同于母亲的性命一样重要。看看当时金雪是如何不要命地也要保住孩子就知道了。
“我该怎么办?”刘世光说出来一句,他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不是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如果金雪没有孩子的话,为了对这个孩子的责任,即使自己再爱金雪刘世光也会选择与金雪离婚而与李梦晴结婚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金雪有了小金哲,两边一样,刘世光对两边都有着同样的责任。刘世光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想听听李梦晴对自己的想法。
“这事与你无关,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就当从来没听过。本来我也就是想到了这个原因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但是今天见到你,我觉得你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没有道理剥夺你知情的权利。我知道你现在内心的纠结,没事,世光,我会自己把孩子抚养大的,我会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当然,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看看我和孩子,我会告诉他他爸爸在生下他之前就已经死了。”李梦晴说着说着眼角就流出了泪水,刘世光弄不明白这是幸福的泪水还是伤心的泪水。
“你准备怎么向周围的人解释这个孩子的?别人问你孩子的爸爸是谁的时候你怎么说?”刘世光听着李梦晴这么说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能认,他无法想象等到有一天孩子能开口说话了,李梦晴抱着孩子指着自己让孩子叫自己叔叔的时候的情景。
“我李梦晴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任何人干涉,他们怎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如果在国内生活不下去我可以带着孩子去国外。我会再努力赚钱,我要让孩子吃最好穿最好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高级的教育。”李梦晴很坚决地说着。
刘世光彻底没有话说了,静静地看着窗外,然后又说了一句:“周围的人你可以不顾及他们的感受,但是你的父母呢?特别是你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你让他们如何接受你未婚先孕的事情?特别是他们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的话,我等下跟你去看望你父母,我向他们坦白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所有的责任就让我一个人来负吧。”
“你疯了啊?我爸会打死你的。”李梦晴惊讶地叫道。
“总好过你被你爸给打死吧?我会告诉你爸我们两是在一次酒醉之后发生的。你爸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心里会不安,自己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虽然理智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应该躲的越远越好,但是我没办法做到。我刘世光天生就不是这样的男人。”刘世光闭着眼睛靠在车的座位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