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拓跋焘连忙接过去打开,如同石化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字迹印章还有君臣之间才有的书写记号,也都没有问题,用手抹了下上面的墨痕,居然还是湿的,没完全干透。
“怎么,焘弟,这封信有问题吗?”麦小吉笑问。
“没,没有。麦兄,真乃神人啊!”拓跋焘激动道。
慕容将军将信接过去,是老贺的字迹没错。也许麦小吉的不请自来,也惊到了这位贺将军,但对方手持令牌,如同见到拓跋焘也不得不信。所以,书中有关军事的数字都用了含糊字眼,只有拓跋焘等人才能看懂。
不能不信,所有人都汗了一个,麦小吉法力无边,刚才的非议肯定也被他听去了。眼前的这位贺将军一脸窘迫,连忙又道歉,麦小吉却扶住了他,笑道:“贺将军,圣人云不二过,你这疑心病是没完没了啊!”
“对不住麦先生!属下知罪!”贺将军无言以对,尴尬至极。麦小吉所展露的异能,反而让大家放下心来,因为就凭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凡人的力量已经无法跟他抗衡。
随后几天,兵分两路,一路去骚扰柔然大军,做出准备强攻的架势。另外一路,去秘密构建堤坝,拓跋焘一天三次巡视,却还嫌太慢。
拖延一天,就有可能被柔然发现,但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能随意发动总攻令。
麦小吉没什么事儿干,不是在外面溜达,就是去陪朱木。这个可怜的家伙,也许生命快到了尽头,瘦的脱了形,光线不好的时候看上一眼会觉得害怕,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似的。
“他是不是快死了?”姬曼丽不耐烦道。
“看面相倒也不像。估计是伤口感染了!”麦小吉叹息道。
“呵呵,你也没带消炎药来啊。”
“带来了也不管用,你没闻到他身上的异味儿吗,估计是有了腐肉,得进行手术才行。”
“活受罪,还不如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朱木将军却是双目紧闭,连气息都变得很微弱。麦小吉没有消炎药,也不会动手术,想了想,还是释放出一个云中果,交给姬曼丽,“你给他挤点汁儿喝,看有没有效果。”
“生死有命,再说他搞到今天这地步,又是你我造成的。”姬曼丽不答应。
“就给他几滴就行,剩下的归你。”
修士是抵不过云中果的诱惑的,姬曼丽嘟嘟囔囔,最终还是答应了,挤了些汁液浸在朱木爆皮的嘴唇上。
只见他双唇翕动,好像还有吞咽动作,能不能行,就得靠他自己了。
拓跋焘进来,看到这幕很感动,朱木的病情让他忧心忡忡,“可惜时机不到,阿木尚需等待,等到了城中,方能得到救治。”
“焘弟,说两句话你别不高兴。我看得出,你对阿木挺上心的,但照顾方式不对啊。也没人近身服侍,更没有军医替他清理伤口,就由着他自生自灭,全身腐烂发臭,说不过去啊。”麦小吉忍不住道。
“这,我已经按照麦兄吩咐给他降温,只是军医,无能,治不了阿木的病。”拓跋焘为难道。
“算了,那我再帮你一次,不过进城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最高明的大夫给阿木看病。”麦小吉警告道。
“一言为定!”拓跋焘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