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投诚了她们,但很显然她们俩也没太把她当回事儿,她在这儿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外人。
早就猜到是这结果,白牡嵘无声的嗤笑,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长公主呢。
她就是有毛病,只要她老老实实不作妖,就算是待在皇城,也没人会把她如何。
但她似乎并不甘心于此,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脑子出问题了。
她身边应当是有个侍女,只是一直都没言语,只是默默地做事。
打水,给她洗漱,然后又保养了一阵儿,之后才看到她上了火炕。
白牡嵘站在这儿,能看得到火炕上的一举一动,当然了,如果火炕上的人能够偏头往这衣柜与墙壁的夹角看一看的话,也会发现她。
只不过,火炕上的人根本就没那个心思,身下铺了好几层的被褥,用以隔绝火炕的热度。然后,她身着较厚的中衣躺在那上头,摆了个略显矫情的姿势。
那侍女就站在火炕边缘待着,不吭一声,连呼吸的动静都很小。
终于等到了长公主呼吸均匀睡着了,那侍女才步子很轻的走到桌边熄灭了蜡烛,之后自己也退了出去。
白牡嵘站在这儿脖子都僵了,侍女一出去,她立即就从夹角中走了出来。
转了转脖子,她随后走向火炕边缘,垂眸看着那睡着的人,虽说已经算不上什么公主了,但她这姿势还真挺娇气的,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粗养出来的姑娘。
转身坐在火炕上,她笑了一声,然后抬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长公主也在不能呼吸的那一刻睁开眼睛,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光线,一眼就看到了几乎和她脸对脸的人。她眼睛立时瞪得比牛还大,整个人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手脚都不能动弹了。
看她这样儿,可不是在翠河那日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架势了,白牡嵘不免发出一声轻嗤,“我还以为长公主多有骨气呢,原来就是狐假虎威。看见了杀害你丈夫的凶手出现在眼前,心情怎么样?是不是想把我千刀万剐了。上次在翠河的时候,你们的确有机会,那时我身体不太好,很容易就会被杀了。奈何,你们没抓紧机会啊。就像围剿宋子非,也是抓准了时机,才会成功。我这人啊,不到万不得已,其实并不想动手杀人。想一想在翠河那天,长公主的一举一动,我就觉得不把你送去见阎王,真是对不起你。”她轻声的一字一句,说着话的时候,手始终都扼在她的喉咙上。
长公主的脸因为缺氧而变成了紫色的,她发出的声音愈发无力,身体的颤抖也缓慢下来,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好像都要冒出来了。
不眨眼的看着她的样子,白牡嵘蓦地用另一手把她之前脱下来放在火炕边缘的裤子拿了过来。直接缠在她的脖颈上,随后扯着那裤子往火炕边缘拽。长公主也如同一个物件似得被拽了过来,她的身体在火炕上滑行,最后脑袋垂到了火炕以下,她也在同时断了气。
她披头散发,脑袋下坠,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依旧把她自己的中裤缠在她的脖子上,白牡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样子,心里没有一丝的同情,甚至还有点爽。
“送你们夫妻相见,白姐也算做了件善事。去了阎王那儿,别忘了告我的状,待我去点卯的时候,咱们再当面锣对面鼓不迟。”话落,她转身离开,如同从未来过一样。
出了这屋子,寒气再次扑面而来,她把兜帽拿起来扣在头上,一边皱起了眉头,真冷啊。
这会儿,她该去找宋子婳了。谁也没想到今天只是来打探一下,居然会这么顺利。不过,这还不够,杀了楚夫人才是终结。
宋子婳病了,按理说她所住的地方必然下人最多。白牡嵘把这城府一大半都转了,却没找到这样的所在。
只是这城府东苑人很少,倒是东苑大门的地方有不少的兵士在守着,好像守着什么重要人物似得。
她第一时间便认为这好像是楚夫人的住处,她本身功夫不错自理能力佳,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在身边伺候盯着。、
她绕过去,但随后又转了回来,如果这是楚夫人的住处,她先打探一下也未为不可。
依旧跳墙进入,地上的雪很是烦人,踩踏之时总是会发出声音,她挪腾了很久,才抵达那亮着灯火的房间。
房间有一排,谁也不知楚夫人住在哪个地方,她只得挨个房间窥探。
在窥探第二个房间的时候,顺着她在封死的窗子上抠出来的缝隙往里看,没想到没看见楚夫人不说,居然看见了宋子婳。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袍,长发挽的顺滑,虽是身体像个纸片儿似得,但是妆容精致,这哪像生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