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不会告诉你的,干嘛还多此一问?咱们再跳一回吧,多好玩儿啊。”白牡嵘笑眯眯,反正她是不会说的,他问的时候根本就没抱希望,显然也知道她不会说。
“即便你不把楚郁带走,朕也不会将他如何的,你才是多此一举。”他轻声的说,又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轻啄。
他的嘴唇温软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白牡嵘半闭着眼睛,笑的脸蛋儿都鼓起来了,“你少说这种鬼都不信的话,落你手里还能得好?就算你不开口说杀他,你那些大臣也不会放过他的。那天你们下朝了之后,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无不是在商量着如何宰了楚郁才更能吓唬住其他人。有的还算手软,说是楚郁不能杀,可即便不杀他,他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被软禁起来一辈子。你们这帮人,以为养牲口呢,说的多简单啊。所以,白姐我是做好事,也必然会得好报。”
轻啄她,也挡不住她说自己的道理,宇文玠无言以对,最后抬起头看着她,“你真不打算告诉朕楚郁在哪儿?”
“我是不会说的。你可以找啊,把我夷南都翻过来,你能找到他,算你有本事喽。”任他如何翻,也是翻不到人。
“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楚郁应当是不在夷南。”宇文玠在水下摸着她的脊背,两个多月不见,她倒是丰腴了些。
“无可奉告。”这小子聪明,言多必失,她一个字儿都不说了。
放开他,白牡嵘转身就朝着岸边游去,她速度很快,说是一条最好的游鱼也不为过。
宇文玠跟上去,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说,不过他倒也不气馁,他若是想问,总有一天会问出蛛丝马迹来的。
回到岸边,流玉和小羽迅速的拿着干净的衣服过来裹在她身上,用手巾擦拭她滴水的长发,那边宇文玠带来的护卫仍旧是背对着水潭,不敢转过头来看。
宇文玠从水里出来,满身都是水顺着袍子下摆往下流。他本是来找她的,却也弄成了这幅模样,落汤鸡似得。
“皇上别客气,自己擦擦吧,这儿可没有宫女伺候你。”把手巾扔给他,白牡嵘一边笑道。
“朕现在身边没有宫女服侍,朕说过的话,必然都是真的,不似某个人,言而无信,谎话张口即来。”宇文玠擦掉脸上的水,说的话也不知在影射谁。
白牡嵘挑了挑眉,“皇上就是皇上,那叫什么来着?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着,朝着他伸出一根大拇指来,算是给他的言而有信点个赞。
宇文玠淡淡的哼了一声,转而走到她身边,将毛巾盖在了她头顶。
“回去吧,夷南虽是不冷,但你这样满身都是水,时间久了小心会风寒。”夷南这里的气候很适合他。
“走吧。对了,不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母亲?你可是被她认定了是个薄幸的男人,就差把你钉在耻辱柱上了。这回你出现,她若对你有什么翻白眼儿的举动,你也别稀奇啊。”给他个提前预告。
“朕见到了贤夫人,她没有翻白眼儿,反而很高兴的样子。你在这里,还是她指的路。”宇文玠告知,她母亲就怕她会被抛弃。她是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哪里会被别人抛弃,不被她抛弃就不错了。
白牡嵘还真没想到贤夫人会‘没骨气’到如此程度,果然啊,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女儿会被甩了。
“走吧。”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扯了扯,还是很担心她会生病。
护卫在前开路,宇文玠单臂揽着她,顺着来时的路返回。
小羽和流玉跟在后头,她们本以为宇文玠生气短时间内不会来的,谁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说来说去,还是他有情意,估摸着这世上,再难找到他这样的男人了。
不由得有几分羡慕之情,她们也不知这辈子有没有这种福气了,能够找到这样情根深种的男人。
顺着山间返回,很快的,便瞧见了半山的小楼。
“这次你既然来了,便多住一段日子吧。”皇城里有那么多的文武朝臣,总归是有能用的吧。
“为何不说你尽快的与朕回去呢?你的那两个丫头也很久没回皇城了,大概也无比想念。”宇文玠淡淡道。
“是啊是啊,小姐,皇城现在什么样儿了?”流玉一听立即附和,倒是小羽推了推她,怎么能随便接皇上的话茬儿。
白牡嵘回头看了她们俩一眼,就说宇文玠是走攻心的路子的,淡淡一句话,就有人自动附和他,小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