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宣战”
李闲笑了笑说道:“那个人是必须要杀的,两个多月也没能找出破绽除了他,只能说他太小心谨慎,苏定方是他的挚友他都不肯相信。既然暗中不能得手,那么我便光明正大的去杀他。他整日都藏在军营里不出来,以为身边有几万士兵就能保证他的安全,既然不能只杀他一个,那么索性我便把那几万人都杀了就是了。让几万士卒给他陪葬,他死了也应该觉着骄傲自豪。”
“其次便是让窦建德后悔,后悔当初派王伏宝率军和李密联手试图南下。他既然打算动我的燕云寨,我自然要动他的州军。燕云寨从来都不会吃了亏咽进肚子里,好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装作毫不在意。别说他没过河,只要他动了跟我燕云寨为敌的念头,我就先斩了他的臂膀。”
“当初陈兵在黄河北岸的时候,窦建德就应该有这个觉悟。更何况,我才带兵往西动一动,他立刻就起兵十万南下。总不能别人已经在想一口吞了我的地盘了,我还摆什么体面先派人跟他交涉一下,告诉他你这样做是错的,你猜他会不会认错?”
青鸢心说窦建德倒是确实准备南下,王伏宝也确实陈兵北岸,之后苏定方带着三万精兵也一直没有退走,可州军非但没有过河来,反而每每都在燕云寨水师手上吃亏,这一年来只怕损失的船只不下百艘,士兵也有上千人了。明明是窦建德的人吃了亏,可怎么听主公说起来这么正义凛然?
“窦建德亲自率军南下,以苏定方为先锋。原本在黄河北岸的三万人马就交给了刘黑闼,这钱终归还是没有白花。”
李闲想起王启年在州说不定每日花钱如流水,这才买通了一些窦建德手下的官员,让他们举荐刘黑闼调到原来苏定方的营中,于是他的心里就一阵纠结。转念一想王启年是个能省钱的,他这才稍微踏实了一些。
刘黑闼在河北窦建德处,小心翼翼的有些过分。每日只在军营中从不曾出去,身边随行的亲兵不下二百人。就连苏定方请他去狩猎他都不肯去,军营那一片地方似乎就是他如今的整个世界一样。
王启年虽然在州花了不少钱买通了不少人,那些人在窦建德面前也说了不少刘黑闼的坏话。可窦建德若是固执起来让人恨得牙根痒痒,他坚持不信刘黑闼有异心。一个在燕云寨中潜藏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变心的人,这便是他相信刘黑闼的根据。不过因为说刘黑闼不好的人多了,窦建德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松动。所以他虽然给了刘黑闼很高的地位,却并没有给他什么实权。
李闲等了近三个月,牛进达和王启年还是没能得手,他只好自己动手。
杀刘黑闼,然后告诉窦建德,你想动我的地盘,那么我就先斩了你的手脚。
……
……
舰队当夜靠岸,李闲下令人马天亮之前必须全部上岸,违令者斩。
他带着三万精锐成功从刘家铺消失,已经成功了第一步,无论如何不能让第二步走不出去。他从刘家铺带过来的三万精兵用最快的速度下了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所有士兵都被严令不得说话,战马也被勒住了嘴绝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下了船之后,秦琼,程知节,裴行俨,雄阔海,陈雀儿等人一块到了李闲面前,秦琼年纪最大,在军中的人缘也极好,所以其他几个人都推举他来和李闲说,秦琼知道依着燕王那性子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可还是硬着头皮将众人的意思说了一遍。
“杀刘黑闼而已,主公何须亲自动手?”
秦琼劝道:“属下立军令状,必将刘黑闼的人头杀带回来献给主公。”
“对对的,主公何须亲自动手?”
裴行俨等人连忙附和道。
李闲摆了摆手道:“不止是杀刘黑闼,若是光这一件事我也不会亲自来。不必再说了,至于杀了刘黑闼之后还有什么事做,我迟些再告诉你们。陈雀儿,孤之退路,在你,水师停在约定好的地方,切不可轻易离开。”
陈雀儿连忙躬身道:“主公放心,属下谨记。”
李闲又吩咐道:“裴行俨,你带三千骑兵随水师驻扎,到了约定好的日子,你便率军向北迎接,能不能过河回燕云寨,全在陈雀儿,大军能不能安全撤回到黄河岸边,全在你。”
“主公放心!”
裴行俨抱拳道:“属下谨记!”
李闲嗯了一声道:“秦琼为先锋率军三千先行,军稽处的密谍会给你们带路。”
他看了一眼已经从东郡返回的侯君集道:“侯君集,领兵三千做后队。雄阔海,伍云召,你们二人随我中军!”
“喏!”
众将知道李闲心意已经不会更改,立刻抱拳应了一声。
李闲点了点头,翻身跃上大黑马向北走了出去,青鸢,凰鸾两个人紧随其后。三万大军,除去秦琼的先锋军和侯君集的后队,分作前后左右中五军,在夜色中往北进发,士兵们嘴里都含着小木棍,战马都带着嚼子,黑夜中,大军行进中没有一点嘈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