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直接说起顾笙歌被人带离府,以及之后发生的事,他们一路追来长安,本想让仪宾大人帮着打听,就听承荥道出顾笙歌就在此处。
“我就说嘛!桦绱怎么会让顾姑娘独自来长安,原来如此。不过,那晚我遇到她时,她身边并无旁人,但的确是请我帮她找同伴来着。”承荥将那晚上的惊险大致说了下。
连翘听后,虽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稍稍埋怨气恼。这些年,公主恨不得将顾姑娘捧在手心中,就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可姑娘与尉迟先生,未知会一声离开公主府来了长安,又遇上这样的事,也不想想公主知道了得多担忧。若是顾姑娘有个闪失,公主还不知要怎样自责难过。
好在有惊无险,竟然在承荥郡主的府中,又有江将军保护,实在是万幸。
“想来是被追杀时,分开了。”江佑勍分析道。
“去请顾姑娘。”承荥对门口的丫头吩咐。
连翘忙说:“郡主,不必了。公主说,知道顾姑娘下落,报个平安即可,姑娘既然选择离开,公主也没有强留之意。”
承荥看向江佑勍,示意他。少顷,仪宾大人说:“顾姑娘的安全,你们不必担忧,我定会护她周全。稍等,我写封信,你带回去,也好让长乐公主放心。”
连翘:“多谢仪宾大人。”
承荥拉着连翘一边往内院走,一边问:“连翘,你快跟我说说,你们来长安的事,多久了,住在哪里?”
连翘跟着郡主夫妇进了书房,没多久丫鬟来禀报:“大郡主仪宾回府,往这边来,说是有事要跟仪宾商议。”
承荥起身问:“出了什么事?”
承荥刚问完,就听姐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等宜兰郡主仪宾进门,疾步走过来对他二人说:“出事了,可是出大事了。”
不等承荥与江佑勍有所反应,命屋中丫鬟退下,急着端起一盏茶喝了口,茶凉但也不在意了。一转身看见连翘,不像是自家丫鬟,还不等着问,承荥解释了句:“哦,这是长乐公主的贴身侍卫。”
连翘知晓宜兰郡主仪宾是有事要同承荥郡主夫妇商议,所以起身告退:“郡主,江将军,夜深了我先离开,明日我再来取信。”
“也好。”毕竟信中要说的事还不少,姐夫又有急事要议。
仪宾王淼诧异问道:“等等,长乐公主?你是长乐公主身边的?”
“是。”欲出门的连翘停住脚步。
王淼犹豫着说:“你,你等等。”
承荥不解:“姐夫,怎么了。”
王淼:“你家公主近来可是从龙葵商行,取走了当年杜大人存在那里的证据?”
他刚刚与友人约着去酒楼浅酌,酒吃了一半听到席间同僚说的这件事,大惊,寻了个理由匆匆赶回来。妹夫是江家人,也听宜兰说了那晚救顾姑娘的事,虽然宜兰说不管这事儿,可到底是一家人,他既然听到了,怎么能不过来通个气。再说他即使不理朝堂事,也是知道个轻重的。
承荥微张着樱唇,一脸吃惊:“姐夫,你说什么呢?”
王淼:“这消息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