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世子爷,您快别动了,小心伤口。”屏风后有医官劝道。
行臻气的哆嗦着手指着呆愣住的桦绱,又咬着唇,忍着屁股上钻心的痛。
“女大不中留啊,古言不假!古言不假啊!哎呦,轻点!”行臻疼得大吼,也不知是肉疼,还是心疼。
“李行臻?你怎么了?”桦绱一脸愕然,他怎么躺在那?
细看,唇有些发白,脸色憔悴,正好屏风后走出名太医,手中端着盆血水,递给旁边的医员,又拿了药。
“嘶——叫哥!”淮王世子没好气的提醒。
医员端着盆血红的水从桦绱身旁走过,瞧着怪吓人的。
太疼了,行臻想跟她说,又没有力气,低着头缓一会儿。
“世子被恭王余党伤着了。”卓一替世子爷回话。
世子伤着了,伤口不大,但拔箭时那顿嘶吼,险些将帐篷震塌了。这伤的地方嘛!也有些尴尬。本来他还担心,可看世子爷这么‘生龙活虎’的吆喝,应该是没事。
“那顾琰羲他也伤着了,伤在哪?”伤得重不重?
“。。。你顾琰羲好着呢!就伤了下手臂,出不了人命!话说你不是该问问我伤如何?”行臻说到最后开始咆哮。
桦绱咬着唇,用泪汪汪的眼直瞅着躺在榻上翻身都不便的行臻,问道:“那你伤的如何?”
行臻没痛死,但险些要被气背过去了,忍下一口老血闭眼摆手道:“走走走,别哭的生离死别的,你哥我好着呢,啊——轻点!”
后面的太医跌声答是。
“北辰。”卓一看着掀帘子进来的人唤道,正主可是来了。
果真他手臂上绑着绷带,桦绱盯着看了会儿,又转身朝行臻走过来。
世子爷大惊,佯装嫌弃的说:“北辰把桦绱拉走,看着头疼。”他随他爹,心软见不得女人哭。再说此时衣衫不整,不便见客。
血止住了,世子爷也困了,昏昏欲睡。
他拉着她出来,到帐篷不远处的平地,旁边一棵老松树,妖娆的歪扭着。
他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她小心抱在怀中,说:“我没事,陛下也没事,淮王世子受伤好在没伤到要害。”只是要受些罪。
有两名官员重伤昏迷,几名将军受伤严重,不过护驾有功,等醒过来必定要加官封赏。江将军、辛大人他们也都是皮肉伤。恭王世子刺杀失败,自杀身亡。黑衣人死伤无数,他们这边也不少。
“你呢?伤得重不重?”桦绱欲挣扎,想看看他的伤口。
头顶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别动,让我抱抱。”带着温柔与宠溺,让她心软,使她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