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上前一步,将扁栀拥在怀里。
扁栀感受着他怀里的安宁,柔柔笑了笑,她扬起头,看见他紧绷的下颚,视线往下,是性感的喉结。
扁栀有的时候,还挺佩服自己的。
都到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看美男。
等到碎裂声彻底落下帷幕,扁栀才慢吞吞的收回落在周岁淮喉结上的视线,她轻轻的挣脱出来。
拉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跟周岁淮身前,替他们遮挡雷霆暴怒的沈听肆跟林野。
林野手背被玻璃碎片划过,落下一道伤,沈听肆着是左侧脸颊挂了彩。
扁栀一眼都没再看林决。
她走到一侧,拿起家里的药箱,替林野跟沈听肆上药后,才一边收拾起药箱,一边轻轻的落了一句话。
她说:“爸,你如今,还记得我母亲的样子吗?”
将药箱放进柜子里,她转头看向林决。
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心虚,然后便是极致的恼羞成怒。
谁也没有注意到,扁栀这话落下时,在场有人脸色微微变色。
林决:“大人的事情,你为什么总要掺和?”
“之前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你如今只要知道,我们一家五口好好在一起过日子,这样不好吗?”
“你为什么总要整天的摆弄那些往事来恶心我?”
扁栀眸光在“恶心”两个字说出口,停顿了一下。
王珍上前扯了扯林决的手:“老林,你说什么呢,妖妖姐姐毕竟是扁栀的生母,你这话太重了,”王珍又走到扁栀跟前,姿态小心翼翼,“栀栀啊,别怪你爸,他就是话重,没别的意思,话赶话,回来了,要不就上楼去休息一下,等午饭了,我叫你?”
扁栀没应、
她压根是也不在意王珍说什么,她只是看着林决,“所以,在你心里跟我母亲的过往称之为恶心,那我,是你们恶心之下的产物?”
扁栀这话一出,林决脸色僵住。
他没那么想,也没觉得会被这么认为。
当真是话赶话了!
不过这种时候,这么多人在场,他只能维持家长威严,气弱了半分后,僵硬回答,“你胡说什么!这么多年,我难道对你不好?!”
“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你用不着混为一谈?”
“你要是现在情绪控制不了,就去吃药,就上楼去休息,别在这里跟我犟。”
林决是气昏了头了。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说:去吃药。
周岁淮身高腿长的站在扁栀身后,在听见这三个字后,困惑皱眉,担忧问扁栀:“什么吃药?吃什么药?”
林决恍然自己说错了话,可一时半会居然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倒是扁栀,轻描淡写,“没什么,偏头疼的药。”
扁栀收回目光前,对林决说了最后一句话,“您若是不满意我这个女儿,随时可以跟我解除父女关系,这话我再三年前要跟欧墨渊结婚的时候说过,如今,依旧原封不动放在这里。”
“您要生效,我随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