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倒没在意李佑熙的看似无作为,多年夫妻连体婴儿,使她已经可以透过她男人风光霁月的表面看到他“黑黄”的内里了。
果然这天染墨兴冲冲进来,又来给萧姝传递最新“八卦”:男人们开始嘴上认可睿王的完美了,但是同时开始强调完美的不只是一方,睿王妃德容兼备、仁智贞烈那也是世上少有。
不说在北疆助夫作战自费培养绿衣士的义行,就说当年为救睿王,毅然自取心头血的壮举,这等忠烈贤妻又哪里寻第二个去?
人家睿王妃那是外能助夫旺夫,内里贤妻良母,更是个关键时刻敢为睿王舍命的,睿王宝贝她那也就理所当然了。
那意思,你们女人和睿王妃比比差距再闹腾。
这样一来二去,男女双方阵营因睿王夫妻挑起的“战争”终于和解。
说白了,像睿王夫妻这样的神仙眷侣那都是凤毛麟角,几百年不见得出一对儿。咱们都是凡夫俗女,就谁也别嫌弃谁,凑合着过吧!
萧姝边似笑非笑的听染墨八卦,边端着茶杯轻啜,还示意讲得口干舌燥的染墨也喝口水。
染墨谢过后接过余香递过的茶一饮而尽。
然后染墨却表情怪怪的不讲了,三七几个撺掇她赶紧继续,她偷偷看看萧姝还是吭吭哧哧。
萧姝一挑眉:“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染墨一咬牙:“这些话传的次数多了,就变了味儿,甚至有人说,说……”
三七几个:“说什么?快点说!”
染墨闭眼:“有人说王妃为了给王爷取心头血,自己在胸口挖了碗大个口……”
噗!咳咳咳!正喝茶的萧姝差点没呛死。
三七一边帮萧姝拍背一边骂这群烂舌头的,脾气暴躁的朱砂差点要冲出去给那群人下哑药。
萧姝边咳边摇手制止。好不容易消停,她才一捶桌子,恨道:“都怪该死的李小七!”
一群丫头有点懵,这事儿怎么怪得上王爷?
只有沉香一边伺候萧姝一边抿嘴笑,三七几个练武之人心思多少有点粗,没觉出这股有利于王妃的话头,开始肯定是王爷鼓捣出来的,既彻底消除之前对王妃的诋毁,替王妃传播了美名,还省得把两人一直放在风头浪尖。
没想到传言会越穿越离谱,没准不久王爷王妃就该被传成下凡的神仙了。
不过沉香更了解自家姑娘的脾性,只怕王爷要被迁怒而遭殃。
于是等人少点时,沉香婉转的替王爷说了公道话,虽然传言传的有点神乎其神,可不得不说王爷这一招更高明。王爷对姑娘可谓事无巨细体贴入微,世上少有这样的好夫君,姑娘是不是该谢谢王爷的用心良苦。
萧姝确实想耍小性子来着,一想到那个碗口大的疤就堵心。
可听沉香连王妃都不叫了,也意识到自己又小矫情了,于是乖乖的答应,不过眼珠转转,暗想该怎样“好好”谢谢李佑熙。
回来的李佑熙莫名感觉爱妻气场有变,虽然爱妻看似一切如旧,还特意准备了他爱吃的饭菜,据说把三个讨债的也打发到岳家去了,只有夫妻两共进的晚餐。
等一上床看到脱掉罩衣的媳妇,才知道媳妇发什么大招儿,李佑熙喷了鼻血。
只见那个小妖精穿了一件怪异却风情万千的寝衣,薄薄的连衣曳地长裙月华流动,合体的勾勒出妖娆的玲珑身段,关键是上半身只用两根细细的带子吊在颈边,露着精致的锁骨,大片的雪肤玉臂,低低的领口将将掩住一些,掩不住的更多……
李佑熙嗷的一嗓子就扑了下去,那个小妖精一闪身灵活的避过,并娇声恶气的威胁他,不老老实实待床上,就让他永远摸不到她。
李佑熙咽咽口水咬咬牙回到床上,而那个小妖精却转身站在那个大大的西洋镜前扭来扭去,丝绸长裙随之暗光流动,神秘而灵精……
李佑熙再次暴起,眨眼就冲了过去,扛起小妖精往床上一丢,就排山倒海一般压了上去。
哐嘡居然扑了个空,小妖精已经一骨碌滚到一旁,一肘半撑上身,一手撩起长裙,伸出一条修长的玉腿,用雪足尖轻抵住他又要扑过来的身躯。
红唇微嘟,细白葱根般的食指对他摇了摇。
李佑熙咬牙切齿:“小妖精!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萧姝这才一挑眼风:“妾那敢要爷的命啊?分明是爷要了妾的命才是。”
李佑熙咬牙吃吃笑:“还没呢,等会爷一定会狠狠要你了的…命!”
萧姝:呸!论没脸皮厚比不过李色狼。
见李色狼又要暴起,萧姝腿上用力忙叫:“妾已经受了重伤!”
李佑熙一惊,松了力道。萧姝收腿一骨碌爬起来,推开李佑熙紧着要检查的手,从背后抱住他,红唇贴在他的耳上,吐气如兰:
“爷~听市井疯传,妾为爷剖心取心头血,天呀!胸口碗口大的疤呢!妾刚才照了半天的镜子,就是看这个呢,爷~你说妾伤得重不重啊?”
李佑熙:妖精!爷伤的更重,再不办了你,就得死人了!
话音未落,萧姝的人已经在狼爪下。
嫩羊入了饿狼口,这夜战事的激烈可想而知,一夜未休的重撞,让睿王妃真的“伤重”了,一直到第二天午后还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