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马蹄声越来越近,走在街道中央而又沉浸在计算公式中的江流年完全不自知身后的事。
眼看要撞上前面人,那黄纱女子立即勒紧缰绳。顿时马声长啸,马前蹄高抬,这才距离江流年后背咫尺地方及时止了步。
“臭丫头,你没长眼睛吗?”黄衫女子大骂道,奈何江流年自顾自地朝前走,丝毫没听到她说什么。
看到自己这样被无视,黄衫女子立即扬起手中鞭,挑开江流年束发的丝带。没了丝带的束缚,那墨发散了一圈。
“嗯?”感觉到后脑勺有动静,这才让江流年回过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臭丫头,本姑娘再和你说话,哑巴了吗?”江流年扭过头,便看到坐在马匹之上的黄衫女子正怒狠狠地瞪着自己。
江流年左右看了看,然后才指了指自己,一脸的疑惑,“你在和我说话?”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眼瞎了吗?敢挡本姑娘的去路!”
原来是碰瓷的!江流年敛起呆愣的表情,恰着腰仰着脖子看向马匹上的女子,大声斥责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明明是你骑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还敢说是本姑娘挡了你?你是眼瞎了吗?这么宽的路,你不会绕行吗?”
“你...”黄纱女子愤怒地指着江流年,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扬起鞭子抽她,幸好江流年运用轻功麻溜地躲开了。
“哼,本姑娘有急事,暂且饶了你。”说着,收了手中鞭子扬长而去。
江流年冲着背影啧啧嘴,“原来每个时代都有碰瓷的行业。”
为解决兵器一事,问云帆舍下老脸求助尚有情谊在的江湖故友,也只是凑足一千件。算上一月连夜赶制和囤积的兵器,也只是勉强凑足六千件,这余下的四千件该如何是好?问云帆抬头看了看天空,冥想到很久之前的事情...
“回禀城主,安平郡主求见!”
“快快有请。”问云帆敛起思考,快步去迎接。
不多会儿一个黄衫女子大步流星地走来,见到问云帆后立刻抱拳拘礼,“问叔叔好。”
“安平丫头真是折煞老夫了。”问云帆连忙抬起她的双手,“此次你来,是不是贤王有要事告知于我?”
上官安平从包袱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问云帆,然后道,“父王让我把这个交给问叔叔。”
问云帆眸色深邃地看了看封面亲启的笔迹,然后吩咐管家福伯带上官安平去后院客房休息。
上官安平摆手笑道,“问叔叔,无恙姐姐在哪?我去找她。”
“恙儿与轻沙丫头应该在铸器坊,我让福伯带你去。”
“轻沙姐姐也在呀。”上官安平似乎特别雀跃,拽着福伯的胳膊往门外走。
江流年回到问府后立即回到自己房间里做实验,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当问云帆推门而入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江丫头,你这房间怎么乌烟瘴气的?”问云帆捏着鼻子,有些不悦。
看到面前站着身穿华衣绸缎的人,江流年摸了摸头,笑嘻嘻问道,“您就是二师姐的父亲,问叔叔吧。”
“正是老夫。”看到她如此懂礼貌的样子,问云帆脸色稍稍好转。
看到她手中的那些瓶瓶罐罐,问云帆走上前,拿起一瓶问道,“听轻沙丫头说,你在制作火硝石?堪比刀剑还锋利的武器?”
“嗯嗯,是呀。”江流年依旧摆弄着自己手中东西,宣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说世间还有这种东西,你莫要诓老夫。”问云帆歪着头打量了一番江流年。
这丫头虽身姿绰约眉目生辉,但却比不得恙儿那般高雅绝色。没想到凛不可犯的赵成修将军居然会生出一个刁钻古怪的小女儿。唉,她不是与我家恙儿势如水火吗?为何我家恙儿独独偏爱这个师妹呢?
“我知道你们这里没有火硝石,等我制作出来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让你们看一下几千年后人类的智慧。”
“江丫头,兵器的事情你不必忧心,老夫已经寻到解决之法,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什么!”问云帆走近书案,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