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方木棱角硌着后脑,后脑外的疼痛感似乎稍稍缓解了脑中的疼痛。
…………
“常总!常总!”
几声喊声,肩膀又被轻轻推动,常远从梦中极不情愿的醒来。梦中又回到年轻时候,正在西虹酒酿饼厂的院子里和一帮工人等着改制的人来,身旁就站着沈腾飞、庄强、老苏(当时还是小苏)等人,几人正在憧憬西虹的未来。
睁开眼睛,有些昏暗。
身旁竟是老陈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还没有从梦中的镜像中完全走出来,有的迷糊,“老陈,你怎么在这儿?”
“常总,我来了好一阵了。看您闭眼睛休息,就没打扰您!现在天要黑了,湖面也起风了,怕您受凉了,就喊醒您。”
常远又眨眨眼,果真天色已暗。远处的西虹大厦也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
“难道西虹集团走到日暮途穷了?”
口中一阵苦涩,嘴也干的难受。
“常总,您喝口水!”老陈递来杯子,是常远放在E300L上的杯子。
“老陈,谢谢您!”常远接过杯子,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大半杯茶水。温温的带着苦涩茶香的茶水顺着嗓子冲下去。
把茶杯拧了盖子,放在脚下的木台上,笑着对老陈说:“刚才你一直在这儿?坐,咱俩在这儿歇一会。正好天凉快了。”
老陈侧身坐在长椅上,看着常远说道:“我按您的吩咐,去上楼交钥匙。综合部的人不让交,说还没有接到通知。我就下楼来,拿了您的茶杯来找您了。”
常远点点头。
老陈看常远一阵不说话,又说道:“常总,您刚才是说气话的吧!现在公司是很乱,但如果您再走了,公司不是更没希望了。”
常远叹道:“老陈,公司现在是内忧外患啊!我是有心无力。”
“内忧,就是池上董事长吧!外患?现在不是区府一直在帮公司吗?”
常远摇摇头,“现在只怕没有人能帮公司了!”
“那位易总不是连着来公司调研,极力要帮公司吗?”
“易总?”
“对啊!我看这人面相忠厚,也是真心实意要帮咱们!”
常远哈哈笑道:“老陈,你还会看相了!”
老陈也呵呵地笑:“不是看相。这些年跟着你们几位老兄,见了太多的人,大概就那么几类人,见多了!”
说话间,身旁一阵光亮。
平台的景观灯点亮了,瞬间整条曲江湖周边都亮起了。远处的西虹大厦景观灯也亮起来,夜色中一片光影。
常远包中的手机嘟嘟地响起来,拿出手机,是聂远志的电话。
“老常,你在哪里?”
“我在曲江湖岸边,这颗歪脖子柳树旁的平台上。”
“好!这这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