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池上蓝气怒之下,常远愤然辞职。但和聂远志喝了几杯酒,话匣子一打开,说的还是集团的事。也浑然忘记自己已经辞职的事了。
只见常远灌了一杯白酒,酒杯顿在方桌上,望着对面的聂远志说道:“老聂,西虹食品的股价一直跌,咱们集团就这一个融资平台。市值一直跌下去,不但原来质押的股权随时会被强制平仓,而且咱们的融资渠道也堵死了。”
聂远志叹道:“这也是我一直游说池上蓝的一件事。希望她能推出稳定股价的措施。毕竟,她是西虹食品董事长,上市公司的事还要她主导!老常,今天你太冲动了。”
说道这,聂远志又笑起来,说道:“老常,你说你一个集团的副总向集团下属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辞职,你辞的哪门子的职。你辞职只能向老沈辞啊!”
“嗨!我这都气糊涂了!西虹饮料的总经理算辞了吧!不过不干这个总经理,集团副总只是闲职了,也算了吧!我向老沈也辞了。”
老陈从曲江湖北岸的湖边栈道接了常远、聂远志俩人,驾车来到了曲江湖南岸的左岸鱼馆。
左岸鱼馆是南岸陈家村的一家老饭店,原来在一条河沟旁,乡村小店。曲江湖改造之后,陈家村拆迁,建了商业一条街,原来的老板补偿了一间临街小店,就把饭店重新开张起来。
生意比原来的乡村小店更为红火。
小店离西虹饮料厂不远,也成为常远不时光顾的地方。
常远和聂远志要喝酒,老陈就开着车把俩人送到这个鱼馆来了。
陈家村的村民很多都进了西虹集团旗下的几个厂子,司机老陈虽然姓陈却是西虹区人,不是陈家村人。但左岸鱼馆的陈老板却是地道的陈家村人。
因常远是西虹集团的副总,又兼任西虹饮料的总经理,陈老板对常远也是甚为恭敬。常远每次来都是安排一个僻静的小包间,亲自下厨准备最拿手的酒菜。
常远刚说到要向老沈辞职,陈老板也恰巧端了一盆炖鱼进来,听闻此言,把炖鱼摆在桌上,笑着说道:“常总,您刚才说什么?本来我也不该多嘴,但陈家村的人多在您公司上班,我就多问一句,你是说要辞职吗?”
常远淡然一笑,“陈老板,是啊!以后怕来你这的机会不多了!”
“常总,您可不能辞职。现在厂子的效益不好,大家的工资少了很多,已经很多家庭小夫妻日子过的紧张,吵架、闹矛盾的多了!你再辞职,这些工人恐怕连现在的这点收入都没了。日子更难了。”陈老板一脸恳切。
常远叹道:“最近大家日子过的难,我也知道。可是我在这也解决不了问题。”
“但您在这,大家都有一份盼头。你再走了,大家只怕要失业了!我听他们在我这吃饭时聊天说道,新来的董事长是个外行,不会经营。
聂远志笑说:“现在集团遇到些困难,不要听工人们乱说。”
陈老板愣愣说:“不知道是不是乱说,但工人们的日子是难了。原来在西虹集团上班在南城区属于高收入,小伙子好找媳妇。前些年拆迁补偿的,加上这几年收入不错,大家的日子都不错。这半年过的难了!”
常远说:“大家跟着受苦了!”
“有人准备要教育教育这个新董事长!”
常远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