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有节奏感,特别能带动气氛对不对?
黑瘦的小个子站起来后显得没那么矮,敲碗碟的姿势动作都是照着架子鼓手的标配来滴,不但摇头晃脑,唱着唱着还退到了烧烤架子后面的空地,手舞足蹈,脑袋抽风似的左右摇。
“我在青春的边缘挣扎,我在自由的尽头凝望,我在荒芜的草原上流浪,寻找着寻找着理想……”
喝了高度白酒的效果就是忘我,忘我的唱忘我的摇摆,尽管如此,手里的大碗端的稳稳的,碗底儿的酒一点儿没洒出来。
李丽木头人一样也跟着傻站,眼珠子瞪得溜圆儿。
求问拥有一个发疯抽风的姐姐,怎么做?
安静稳重的东子抓着水瓢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将军?”
安将军脸颊同样红润润的,眼睛微眯,摆手:“无碍。”
不但无碍,还神态悠然的帮着李华敲击起桌案来,节奏很神奇,想学不会都难。
这是属于DJ的夜晚,一个主唱四个助唱,齐声敲碗碟拍桌案重复:“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支烟,说走就走我有的是时间,我不想在以后的岁月里,流着泪滴徘徊不前……”
就剩一个李丽,因为滴酒未沾,完全放不开,只能在肚子里唱熟练。
东子唱了一会儿恍然记起自己的任务,端着水瓢追着给添一滴酒,大家都忙啊,这段副歌根本唱不完,无限循环那种。
让东子一直想问一问“一瓶酒一支烟是怎么个意思”的心愿没机会问到答案。
潘师父唱着唱着仰倒在土炕上,脚尖儿还在点啊点啊继续“说走就走”。
外面依稀响起炮竹声,疏疏落落的。
大齐六十年就此终结。
安必孝起身:“东子,你留下照料好他们,我送她俩回去。”
狮子头“欧欧耶耶”,那意思:还有我。
唱累了的李华面上看起来还很清醒,摆手,向着土炕一角直行:“我没喝多,不用送,回见!”
声音也清晰,就是路痴的毛病犯了,奔的方向是土墙。
“嘭”,墙面上的陈年老土扑簌簌往下落。
李华很镇定的双手去扒拉土墙,命令:“别挡道,本姑娘去结账!”
“嘭”……
“姐——”小李丽的身板根本撑不起姐姐的重量,何况酒醉了身手也没醉,一划拉就能把李丽划拉飞。
一双有力的大手箍住了李华的胳膊,转方向,往前走。脚底下拖拉没关系,叫你悬着,太空漫步。
“没结账呢,刷我的卡!”李华嘟哝着,双臂努力的反抗几下,眼皮就有些沉。
毕竟身体悬空晕晕乎乎有助于睡眠。
东子脑海中又多了个问题:刷我的卡,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