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的经脉一旦被疏通,他的内伤,也就是等于好了个七七八八,只需要过得眼前的这个难关,再休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如初。
翟让现在就是希望李密能再跟他多啰嗦啰嗦一段时间。也就能多点时间疗伤。
罗飞羽一言不发,全力运转真气,为翟让打通体内淤塞的经脉。
翟让一死,他就得想办法立即逃离荥阳。而现在最为理想的情势,莫过于翟让和李密斗个两败俱伤,谁也奈何不了谁,然后不管谁掌控荥阳,谁从这里退出去,瓦岗军都从此分崩离析,公开决裂。
李密胜券在握,正在品尝着猫抓到老鼠后玩弄老鼠的畅快感觉,哈哈笑着说道:“天下人如何看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莫非大龙头不懂得这个道理?”
他没有理会堂中的激战。
沈落雁在激战之中,提醒一声:“密公小心!他在疗伤!”
李密冷冷地看着罗飞羽,没有吭声。沈落雁在激战之中,再次高声娇呼:“密公小心有诈!”
罗飞羽苦笑着摇头道:“攻入洛阳,我就不作此想了。这是你和大龙头考虑的事。只是瓦岗军如此决裂,还能如何攻入洛阳?杀掉大龙头,取而代之,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沈落雁的主意?”
嘭!
翟让不敢移动脚步,双手十指成爪,在噼里啪啦的破空声中,迎上李密的双拳。
李密哈哈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就让李某送你上路吧!”
“哼!主动让贤,你难道会容忍我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翟让冷冷说道。
“有什么分别吗?”李密反问道。
话音未落,李密身形陡然加快,破空声如霹雳,噼里啪啦作响,与他的人同时抵达。
一交手,两人就是硬碰硬,翟让手掌抓住李密的拳头,比拼功力。这样毫无花假可言,而是简单直接粗暴。胜者为王,败者身死。
李密说话阴阴柔柔的,可是手上的功夫,却是刚烈威猛。与翟让刚好相反,翟让说话低沉雄浑,手上功夫却是阴柔至极。
“疗伤?”李密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很自信地说道:“罗总管的确令人惊讶,只是你选错了人!这个时候疗伤,难道你还没死心么?”
“看来这是沈落雁的主意,不过你心里本来就是如此想,故而就是顺水推舟而已吧。”罗飞羽说道。
罗飞羽很认真地说道:“有分别。如果是沈落雁的主意,那说明我的确是看走了眼。只是你们莫非忘了,想不让我离开荥阳,你就不担心宋阀主会找上门来?”
气劲交击,两人头发衣衫无风而动,如在狂风中飞舞。
罗飞羽探头说道:“是吗?你早就打定了主意,不会让我再离开荥阳吧!这是沈落雁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李密缓缓抬起手,晒然说道:“你们难道以为李某看不出来你们是在拖延时间?李某也只是在调息,好能一击必杀而已。大龙头,你如若能听从劝告,主动让贤,何至于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李密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你最有可能率先攻入洛阳,宋阀主自然就能跟你立下盟约。”
“罗总管还是太年轻了些,”翟让冷笑着说道,“宋阀主早就跟李密有约在身,一旦李密攻下洛阳,宋阀主就会把幼女宋玉致下嫁给李密的儿子李天凡。”
李密“咦”了一声,大为惊讶,翟让则是信心大增,罗飞羽大笑着说道:“李密!你中计了哩!”
“这是真的吗?”罗飞羽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