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能想到合理的解释,就是...这是一场戏。”
“而我在戏中,扮演炮灰的身份。”
“为什么执意让我将空的木盒颁奖呢?”
“栽赃我偷了‘器’?”
“如果你和顾长夜真的只是表面矛盾,那我这个所谓的双面间谍,在你们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心怀鬼胎的笑话。”
“当替死鬼,炮灰,再好不过。”
“或许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以我的智慧,应该...只能想到这个程度了。”
“但我还不想死。”
“我只想求活。”
“换个人颁奖,我离开皇城,可以么?”
周三狗认真的注视着顾长空,一字一顿说道。
听着周三狗的话,顾长空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微微眯起眼睛:“看来...我低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聪明些。”
“但你应该也知道,聪明人...活不长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
当卸去伪装后,顾长空没有了温文儒雅的样子,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周三狗脸上的无奈之色愈发明显:“所以,你为我安排的死法,应该是刚刚端着木盒,站在擂台上,就会首接死去,甚至连开口讲话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这样,才能让一切看起来十分突然,天衣无缝。”
“死人,是不可能有机会辩驳的。”
“你完全可以说,我己经提前偷走了‘器’,如今更是在众目睽睽下,被我的‘老板’杀人灭口。”
“幕后之人...”
“你还想利用我的死,来栽赃给谁,顺势挑起战争...”
“皇城,果然还是那个皇城啊。”
周三狗自嘲般的笑了笑,随后目光有些玩味的看着顾长空:“我想想...山海城?”
“应该是了,战力上,山海城不算强。”
“属于那种重民生的城池。”
“就算是开战,也在皇城的接受范围内。”
“但你就没有想过...”
“我其实,就是皇城人么?”
顾长空看向周三狗的目光中欣赏之色愈发浓郁:“你真是不断给我带来惊喜啊,但有一点,你是哪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你是哪里人...”
“但如今,你己经身在局中了。”
“在局,却又无法破局,这才是最让人无力的。”
“还不如做一个糊涂鬼,至少这样自己在死亡的那一刻,都不会感受到绝望和恐惧。”
“所以...”
“你是自己奔赴刑场,还是让我的人,押着你去?”
“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让你自己走到擂台上。”
“我的人会押着你,像犯人一样,送上擂台。”
“再当着所有观众的面,质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偷走了我的‘器’。”
“并制造你被灭口的假象。”
“趁你弥留之际,我会将耳朵贴在你的身边,最后...‘听’到我想要的那个名字。”
顾长空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目视周三狗,温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