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思敏描述,想要解蛊,必须得找到通灵人。中蛊的人对通灵人有奇特的反应,通灵人也可以看到中蛊者的最终形态,且肌肤互相触碰到时会产生灼烧感,所碰之处也会因灼烧温度过高而变成黑色。
必须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才是真正的通灵人。解蛊之法说简单的确不难,只是需要通灵人连续贡献十日心头血给中蛊人服下,一切才算功德圆满。
田曦曦揉了揉手臂上的黑色,心中纠结万分。
李思敏在刚刚给田曦曦解释的时候用手在她手臂上轻触了一下,霎时间俩人之间冒出一阵青黑色的烟气,疼的她龇牙咧嘴。
助人为乐本是一件大好事,只是要连续贡献十日心头血未免也太伤身了,最后肯定会落下一条难看的疤痕。
“我考虑考虑吧。”田曦曦摆摆手,表示出送客的意思。
李思敏走出房门时,她添了一句:“这次以后你不要再乱进我房间了,很不礼貌。”
她锁上房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房间里的布置设施,才放下心的吹灭蜡烛,开了白炽灯。
肖慕云帮她把沙发改装成了一张床,虽没有那么舒适,但起码能让她睡的好些,还有那些从宅子里搬进来的椅子和小木桌,都让这间房看起来温馨了很多。每当这时,她都会对家人格外想念。
“好想回家啊。”以前在学校住宿的时候虽也会想家,但是好在有室友、好友的陪伴,让离家的她感觉到温馨,然而此刻在这孤岛上,她却没有人能倾诉心事,“李姿在就好了。”
李思敏的提议让她十分头疼,她不是什么大善人,虽然经常献血但每次献血前内心都要挣扎一番,李姿也经常嘲笑她看总是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但是献血归献血,取心头血风险实在太大,她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够让她为李思敏如此牺牲。
她把蜡烛收了起来胡乱塞进了抽屉里,晚上李思敏的表现让她明白一件事:蜡烛的火光对他一丢丢伤害都没有,对他体内的蛊毒也一丢丢伤害都没有,她和戈越想的方案大概是可以完全放弃了。
“也不知道戈越怎么样了。”入睡前,田曦曦想起了很久都没有露面的戈越。
那一夜,田曦曦睡的昏昏沉沉,好几次想要从梦中惊醒,然而她浑身都有一种无力感,想要动弹却根本无法挪动一丝一毫,甚至手指都没有了知觉。她梦到了她的家人、好友,还有很久都没有见过的同学,无数人从她眼前闪过,她想抓住他们的衣角却力不从心。房间内熟悉的檀香味混着蜡烛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孔,恍惚间她有一种自己在庙里的感觉,耳边还传来了念经声、木鱼声,她可以感觉到方丈正在向她走来,在她额间点了几滴圣水,母亲也在旁边虔诚地念经,她想喊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那种无法开口的无助感紧紧围绕着她。
这几天范慕彤和老王闹了些矛盾,范慕彤每天早晨醒过来便往田曦曦房里钻,由于范慕彤比较养身,每天固定的点就会醒来。
“闹钟把你喊醒,你把我喊醒,你就是我的闹钟,不,你就是一只早晨只打鸣给我听的鸡。”田曦曦眯着眼睛打开房门。
“你骂谁呢?我可不是什么鸡,我是风姿绰约、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田曦曦摆摆手示意她坐下,随后继续钻入被窝睡起觉来。
岛上虽然只有十个人,但他们依旧像是住在自个儿小区里似的只管各回各家各做各事,互相关心的场景出现的甚少,除了前两次的大集会,很少能一次性见到五个以上的人聚集在一起,关于其他人的事情,田曦曦都是从老王、范慕彤和肖慕云口中得知的。
她时常在他们口中获得讯息的时候感到内疚,戈越和李思敏的事情在她心里像个野兽一般的抓挠着,话到嘴边又强制自己咽了下去。
“曦曦啊,最近你好像和戈越他们走的比较近啊。”范慕彤意味深长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田曦曦说道。
田曦曦:“没有啊,只是偶尔遇上说了几句话而已。”
范慕彤:“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哦,老王的惨痛教训还摆在眼前呢。”
提到老王,田曦曦来了兴趣:“你和我说说,老王究竟咋回事儿啊?为啥他突然会变成这种模样,还有,他们俩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问了他很多次他都不肯说,每次问他他总是一副即将发火的状态,我后面也不好意思再提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老王被折磨的时候,他们俩没有帮忙。”范慕彤努了努嘴。
田曦曦翻身起床,拿起洗漱用品出门洗漱,临走前不忘叮嘱范慕彤别在她屋里和老王吵架。
前几次老王来她屋里找范慕彤,俩人结结实实地在她屋里吵了一顿大架,搅得她心烦意乱。吵架原因也很搞笑,不过是谁做饭、谁洗碗的问题。老王特爱在慕彤面前表现,什么事情都要他来做不允许范慕彤十指沾上阳春水,也算是个好男人,偏偏性格要强的范慕彤总觉得他把她当成植物人来伺候,于是乎,她就偏偏不让老王碰她的东西,她就是偏偏自个儿的事情自个儿干,俩人便因为这个事情斗起嘴来。
果真爱情这个东西,会让人变成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