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年轻人就要好好干事业,就这么说定了。”
“来,思思拎着橙子,这是叫小语吧,你也拎一袋。”
“谢谢表姨。”
“谢谢。”
回到家,把这件事一说,自然又引起一番热议,痴傻十年的人突然就变好了,还不够让人啧啧称奇吗?
尽管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家人身上,但也不妨碍大家的各种猜测。
李大娘说一定是叶家拜了哪路神仙,才有此奇遇;李淑娇却说肯定是用了某种治疗方法,慢慢治好了;燕大爷既不信神仙也对目前的医疗没有那么高的期望,所以认为是靠自愈的……
可惜啊,他们都猜不到真相,燕语抿抿嘴,悄悄的笑了。做好事不留名,也挺好的,挺有成就感。
“老头子,我记得雪梅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经常哭闹,而且胃口也不好,后来有人介绍我去拜菩萨,又给菩萨献了一只大公鸡,这不,回家就看见雪梅大口大口吃饭了。这就是怎么说来着?对对,心诚则灵。”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这么说来,哎,有些事情还是有点神奇的。”燕大爷敲了敲烟袋,又卷了烟叶塞到烟嘴里,被李大娘一把夺走,“都抽了一杆了,不能再抽了。”
“爸,妈,我怎么不记得了?”燕雪梅凑到母亲面前,笑问。
“你当然不记得了,你那时候才三、四岁呢!”
“哦哦,那我是真不知道的。”
“我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件奇事。”燕大爷抬起一双细长的眸子,悠悠的说到。
他平时话并不多,这么一说来,倒引起了大家的感兴趣,纷纷让他老人家讲一讲是怎么回事。
燕语也坐在一旁,一边想着房子要怎么去过户,一边听爷爷讲故事。
“那一年,我还不到二十岁,跟着我老爹,就是你们的爷爷,到本家去拜年。那时候,哪怕是远亲,每到春节的时候也得走动这么一回,否则越不走动就越生疏了。早上,还不到六点,天黑乎乎的,我和老爹就动身了。背篓最底下装了两块腌肉,中间用油布隔开,放的是五斤面条,最上头的小包袱里是我娘做的十条手帕。”
“爸,咱们家以前条件这么好?你不是说从爷爷辈就是贫农吗?”燕建华冷不丁来了了这么一句,李淑娇掐了他一把,笑得花枝乱颤。
燕大爷咧开嘴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说道:“可不就是贫农吗?要不然你以为呢?哎,虽然我们家也种了十来亩地,还养了两头猪,可名义上都是燕家的长工,并无私人财产。说起来,这也是本家的老太公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把后路安排好了。所以到了土改的时候,我们这些旁系子孙的成份都挺好的,几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看来,这个本家老太公是个通透之人,眼光也长远,燕语心里赞道。
“我娘是小脚,走不了远路,所以她没去。我和我爹从早上走到中午,路上还吃了几个土豆垫肚子,终于看到不远处的燕家口关隘了。路边有几个茅草棚子,我们走到其中一处把背篓放下来,准备打理一下再进去。”
燕大爷缓缓说道,久远的记忆将他带回到了几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