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上次的,快去煮面。”大强臭着脸掏出钱来,数了十文过去。
“好嘞,两大碗浇头面。”面老板吆喝一嗓门,热情地用肩上的白抹布把桌子擦了擦,转头往里走。
他可伸头瞧见了,那个矮个子还有好些铜钱呢,嘿嘿,只要不赖账就行。
“两位客观慢用啊,呵呵。”
没有其他客人,老板就坐在空桌旁剥蒜子,见之前那位客人起身了,招呼一句,“哟,乌老弟吃好啦?”
这人是猎户,他们兄弟卖了野味常在他这儿吃面,也就认识了。
“嗯。”今日有要事,乌贵脸色无意多谈,把钱放下就走了。
“那次再来啊。”老板也不在意,把那瓣蒜子剥好,这才起身去收铜钱,结果等他一回头,先前的两兄弟居然跟着不见了。
相似的场景,一样的故事,老板凌乱了。
“面钱,这次的面钱,天杀的。”他追出去喊了几声,又不敢走远,只得狠狠地蹬着腿走回去,嘴里一路都骂骂咧咧。
“呸,装模作样的偷儿,迟早被人剁了手,老子眼力好着呢,赊账赊上瘾了是吧,下次再来,非让你先付钱后吃面不可。”
等他气呼呼地回到店里,就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山羊胡子大叔,认真地盯着桌面上的三枚铜钱,旁边墙面斜靠着一个幡旗,上面写着‘算命听书’四字,这种常见的招牌字他还是认得的。
“客官是吃面吧,喜欢吃哪样的?”他打起精神招呼起来。
“嗯,还是一样。”算命的捻着胡须,点点头,跟昨儿算的一样,要不是两卦都说他今日口福,昨日就离开青平镇了。
“啊,小的眼拙,没认出贵客来。”他刚还说他眼力好呢,这么快就打脸了?
“鸡丝面。”算命的抬起头来,想着吃面有点燥火,又道,“算了,就三鲜粉吧,大碗。”
“哦哦,好的,客官稍等一下啊。”炉子刚才压了一下火,面老板添上柴火又忙活了起来。
与此同时,两街两巷之隔的大道口,傅茵一行正拉着一路人打听朱员外的住宅位置。
“阿嚏,阿嚏”傅茵接连打了几个超极响亮的喷嚏,惊走了路边的野猫,惊飞了好些树杈上的鸟儿。
“小姑娘着凉了吧,现在天气变化快得很。”那妇人瞧着这小姑娘似乎被喷嚏打蒙了,觉得好笑,多嘴关心一句。
见三双眼睛齐齐看着她,傅茵揉吧揉吧发痒的鼻子,道了句,“谢谢大娘,没事儿,应该是我娘想我了,呵呵。”
“......”傅梁瘪瘪嘴,他娘怎么不顺带着想想他呢。
好在朱员外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加上他家宅子算得上镇上数一数二的豪宅,打眼得很,几人沿着妇人给他们指的路很快找了过去。
傅茵打眼一瞧,青石围墙饶了一大圈,看得出占地挺广,门脸门脸,大门是脸面的象征,偌大的朱红色大门,两边各嵌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铜漆虎头,看样子是专门挂灯笼用的,大门中央的怪兽也造得比普通的大一倍,嘴里衔着大铁环显得得意洋洋,瞧着还蛮阔气。
三人找了个隐秘的好位置偷摸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