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暗恨,“萱然你说,本宫是不是傻。”
她漫不经心贬低自己,却早是把俞萱然那脸上的表情瞧了个明白。
俞萱然一惊,连忙摇头否认。
秦沅汐又道,“徐汕确认了他去清忆阁只是喝酒让那些女人陪?听听才艺,没有做些其他什么事?”
“那里的鸨母已经交代了,苏公子确实是跟其他士子一样只是寻个乐子,倒是没有做其他有辱斯文的事情。”
经此一事,俞萱然其实对苏济没那么多好感了,只是公主当前,意思尚不清楚,她怕自己胡乱言语惹了公主不快。
秦沅汐左右也能清楚苏济所作所为在那些男子眼中是十分正常的。
把酒言欢,风雅场所,对那些自命卓越的雅士来说是梦寐以求。
她也并非不讲情面,可偏偏这些事情就很恶心。
身为公主,特别是她之前早就表露心思,苏济还频频去那清忆阁,显然根本就没考虑自己的感受的。
她毕竟是一个虚荣心好强的,与其去那等地方喝酒吃菜,难不成还不如寻个机会邀请自己一同醉饮吗?
自然,秦沅汐肯定做不到清忆阁女侍那般亲密妩媚的。
偏偏自己动心在前,她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如今如何同苏济和好还是分离。
秦沅汐又是想起俞萱然刚才禀报还有一事,顿时再起郑重。
“这样吧,你说苏济还在那酒楼把本宫和他的情意乱说与人,到底详细如何,你把前后事情说来听听。”
俞萱然自然没有亲耳听闻,刚才所言也是徐汕说过的。
但公主问了,也只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通。
她说得绘声绘色,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直叫秦沅汐云里雾里,眉头越听越皱。
“你到底是说得个什么?本宫听不明白,该不会是你自己瞎说的吧?”
俞萱猛地闭嘴,神情尴尬,“这个……毕竟我也是事听徐百户所言,所以不是很详细,公主可不要怪罪……”
“这样可不行,本宫还得先了解苏济的具体情况,”
秦沅汐思索着,突然面色变得烦躁,“总不至于让本宫亲自去…去那清忆阁亲眼见见苏济吧?”
她从起初的疑虑到确定,这些都是靠自己了解的。
事关苏济情况,去问人家自然不可能了,苏济也笃定不会言实话。
秦沅汐还是希望能详细了解苏济在那清忆阁做些什么,甚至要精确到言语。
这样才能全面了解苏济在这些方面的品性。
俞萱然也是没话了。
按理说以公主的性子遇上这些早就大失所望的。
她也不知道此时公主犹豫不决是为了什么,偏偏还想着自己亲自去那种地方才肯罢休。
左右俞萱然猜测苏济绝对成为不了驸马的。
不是出自这事情,而是眼光,远见。
苏济骨子里对清忆阁这种地方不排斥,更不会觉得所作所为是对公主的不尊重。
两者的差异,摆明以后的目标会相差甚大。
自然不胡有好结果的。
“公主,要我觉得,那苏公子做这些事是对您的不尊重,把自己知府嫡子的身份看得太高了,公主主动倾慕对他来说是应得的。”
俞萱然忿忿不平,希望公主不要再同当时一样犯花痴了。
秦沅汐脸上一黯,也不曾生气,转而又是不平不淡地微微颔首。